“铭儿,你醒了?”
男子望着前方的陈长铭,这一刻脸上露出喜色:“身体怎么样?”
“我还好”
被男子这么盯着,陈长铭有些不自在,不过迎着对方关切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眼前的中年男子并不是什么陌生人。
在陈长铭的记忆里,眼前的这人似乎是他的舅父,名为陈一鸣。
陈长铭这一世的父亲,并非是陈家人,而是他母亲早年在外游历时所结交的外人,早在陈长铭很小的时候便死在了外头。
随后陈长铭的母亲将其抱养回家,将其的姓氏改为陈,入了陈氏的族籍,随后在数年之前同样因病去世了。
眼前的陈一鸣,便是陈长铭母亲的兄长,在陈长铭母亲去世之后,便对陈长铭视为己出,多年以来一直贴心照料着。
“我早就对你说过,摧心掌虽然掌力凶猛,但绝不能强练,切记不可图快”
望着眼前的陈长铭,陈一鸣先是为其检查了身体,确认了没什么大碍之后,才开口呵斥:“你这次强练催心掌,若非是我早早发现,恐怕你这一次就不止是昏迷,而是要命了!”
他低声呵斥着,看上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在那里接连开口说着。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好好喝药,别再趁我不在继续瞎练,要是练出个好歹来,我日后怎么跟你娘交代!”
“舅父,我知道了”
陈长铭望着陈一鸣,感受着他言语中的关切,这一刻一时有些无言,只能沉默着点头,如此说道。
“知道了就好!”
陈一鸣轻轻叹了口气,将带来的药小心放下,放到陈长铭的身前,随后起身。
“我还有事在身,今天就不陪你了,你回头自己把这药喝了,知道么?”
他对着陈长铭开口说道,直到陈长铭点了点头,才转过身,向着外界走去。
等陈一鸣走后,独自躺在床上,陈长铭才回想起了这一次事件的前因后果。
陈长铭所出身的陈家,乃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武学世家,其族内习武成风。
而陈长铭的父亲,也是因为仇家而死。
在这种环境之下成长,陈长铭的前身,自然也从小对习武有一种强烈的执念。
这自然不是什么错事,甚至可以说,是极为正确的事。
但问题恰恰出在这上面。
陈长铭的前身,自幼身躯虚弱,十分脆弱,从小便体弱多病,别说是练武,就算是平日多动几下都要伤筋动骨。
以如此身躯去练武,其中的问题自然多多,不仅难以有所成就,更是容易损伤自身。
对于前身而言,这自然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但其并不认输。
从小到底,前身一直坚持习武,直到如今仍然没有多少改变。
他这一次昏迷,便是在无人照看的情况之下,偷练了一门强横武学,才导致身躯受损,直接昏迷。
也幸好陈一鸣发现的早,及早发现了陈长铭身上的问题,否则陈长铭此刻也不用来这里了,直接下地狱更痛快点。
一念至此,陈长铭不由摇了摇头。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绝对是一个用之天下都共通的道理。
前身若是不坚持习武,安安稳稳的过着自己富家子的生活,绝对可以衣食无忧的过完这一生,但是却偏偏不服输,才导致了眼前的结局。
不过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