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进了云层当中,云层下方的商业区还是流光溢彩,灯火辉煌,看上去极具魔幻色彩。
源稚生看着头顶的黑云:“如今日本的局面就像这座城市,用一句中国的古诗来形容,黑云压城城欲摧。你的办公室外面等满了人,他们都等着向你汇报,你倒是沉得住气,还有心思约我喝酒。”
“‘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这也是中国人的话。”橘政宗淡淡地说道,“不应该因为事务繁多就觉得手忙脚乱,如果你觉得自己忙不过来的话,不妨把一切工作都暂停,先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就像现在这样。这是老人的道理,你将来会懂的。”
“不会懂的,我将来会是个卖防晒油的,不需要懂行军打仗的道理。”源稚生耸耸肩。
“抱歉抱歉,人老了,总是记不住重要的事情。”橘政宗笑笑,“代号‘龙马’的樱井小暮被路明非带走了,她对我们很重要,明天路明非真的会来赴约吗?”
“他一定会来的。”源稚生说,“我明白你的顾虑,你是担心他把时间拖到昂热过来,到时候樱井小暮落到昂热手里,局面就对我们很不利了。”
“被你看出来了。”橘政宗笑笑,随即脸色凝重起来,“没错,比起猛鬼众昂热更让我担心。如果没有秘党进来搅局,我自信对猛鬼众的战争有九成以上的胜算,但昂热甚至还没有露面,他布下的一颗棋子就已经给我们添了大麻烦,抓不到樱井小暮,那猛鬼众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击败了他们。”
“你觉得路明非是昂热的棋子么?”源稚生不置可否。
“无论是不是,路明非都不是我们的朋友,在昂热与我们之间他只会站在昂热那边。昂热想让我们重新回到秘党的管辖之下,然后把所有的秘密和盘托出,这些我们都做不到。”橘政宗顿了顿,“你不该任由他把绘梨衣带走。”
“那是绘梨衣自己的决定,”源稚生说,“绘梨衣一直很想去外面看看,就满足她这一次吧,不要让她卷进这些事情里面来。”
橘政宗默然。
源稚生喝了一口酒:“别太担心了,老爹,明天一切会见分晓的。”
橘政宗长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绘梨衣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的,她的任性会害了她。”
源稚生没有应,转移了话题:“老爹你其实并不信任犬山君吧?”
“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太了解家族的旧事,但有人说犬山贺是日本分部成立之后的第一位分部长,他是昂热一手捧起来的傀儡,是家族里亲近秘党那一派的代表。”
橘政宗点头:“这是事实,以前家族内部内斗严重,各家之间甚至会为了利益动手厮杀,那时犬山家是八姓中最小的一姓,他们的势力范围也是被其他家所看不起的风俗业。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犬山家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几乎覆灭,犬山贺成为犬山家嫡系最后的男人。那时昂热以美国海军中校的身份乘巡洋舰来到日本,居高临下地跟家族谈判,要求家族归附秘党。犬山君认为时局将变,认定投靠秘党是振兴犬山家唯一的机会,于是他投奔了昂热,成为家族第一个认昂热为师的人。拥有了秘党的支持,他成功压制住了其他几家,最终担任第一任日本分部长,那时候家族当中最具有权力的人不是大家长,而是有着秘党支持的日本分部长。”
“这么说来他确实是昂热的心腹?”
“这倒不可一概而论,犬山君曾经投靠昂热,和他是昂热的心腹,这完全是两回事,说到底犬山君那时候眼光确实独到,他不去投靠昂热也总有人会去投靠的,说句不好听的,当时的家族并没有拒绝秘党的资格。稚生你在卡塞尔学院进修过,听过昂热的课吧?你对昂热有多少了解?”橘政宗说。
源稚生思考了一下:“是个绅士,常常以教育家自居,但很喜欢玩,有时候不务正业。”
“这只是他用来伪装自己的面具,昂热这个人很善于用(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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