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低温停止工作了,周围变成了一片漆黑,我想我就要死了,因为胚胎突然孵化了,就是它害死了我的学生们!它就在我背后,我距离它那么近,却对它无能为力。”
“我突然觉得非常愤怒,人在绝境之中会变得格外大胆,我忽然想起我还带着一把水下步枪,那是一把俄制APS,虽然它装填的只是普通子弹,但我毫不犹豫地朝着黑暗中盲目射击,这种垂死挣扎居然奏效了,通过氧气面罩我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APS怎么可能打伤龙类?那东西最多对付一下蛙人,连条大点的鲨鱼都打不死。”曼施坦因说。
“我不知道,事后我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它身上本来就有伤,我射出的子弹恰好撕破了它的伤口。”施耐德说,“我感觉到它就在我的面前,我跟着那条受伤的龙类在黑暗里面对面,很近很近,但我看不见它。”
“它向我吐了口气,我的氧气面罩一瞬间碎掉,寒流带着龙血冲入了我的呼吸道,我直接失去了意识,冰面上的同伴发现失去了我的联系,直接启动了回收系统,安全索把我提出水面,出水的时候我被封冻在了一块几吨重的海冰里面。”
“按道理说我该已经死了,实际上医生后来告诉我我的生还率只有千分之一,但我终究是活了下来,付出的代价是我的半张脸和呼吸道,我必须时刻戴着氧气面罩,每隔两三年更换我的塑料呼吸道,否则我将会因为呼吸系统衰竭而死。”
“以前的我钟爱手卷烟,但这盒烟丝是我十年前剩下的,至今没有抽完,我只在回忆那段往事的时候偶尔卷一根来抽,因为烟进入呼吸道的痛苦可以帮助我把往事记得更加清楚。”施耐德说。
“我相信你说的每个细节都是真的了。”曼施坦因说。
“我们没能成功地捕获或者杀死那条龙,它至今还活着,在世界的某处深海之中藏匿着。事发后的几小时之内我们又用潜水机器人探索,冰海里除了海水什么都没有,连鱼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找不到丝毫痕迹,我们仔细搜索海床也没有找到胚胎或者铜柱,我们经历的那一切好像都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就都消散了。几年后一家海洋矿业公司在那片海床上探测到了丰富的锰结核矿,建立了海上开采平台,到如今那里依然有上千名海洋矿工在工作。一切都被尘封起来,直到不久前,我们在日本海沟深处观测到了一模一样的心跳信号。”
“故事讲完了,这里还有一份文件我想你会感兴趣的。”施耐德从桌子下抽出一份蒙着灰尘的文件袋推向曼施坦因。
“你早知道我要来?”曼施坦因问道。
“我知道校董会会派人来阻止龙渊计划,只是不知道来的会是你,所以提前把这份文件从档案室里拿出来了,本来我没打算给任何人看,但既然是你,那就读读吧,不用管它封口的‘SS’红章,你看完之后我会再印一个上去。”
“你怎么搞到这份东西的?”曼施坦因脸色微变,“即使你是执行部部长,这么做也会被校董会罢免!”
“我当然搞不到,装备部那帮神经病又看我不顺眼,”施耐德说,“但有人能拿到,既然那个人不在乎校董会的罢免,我又何必去在乎?”
“这可能是你发掘当年真相的唯一机会,现在放弃的话还来得及。”施耐德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读完了这份文件你可就连当墙头草的机会都没有了,加图索家要是知道你看过这些文件,将会永远对你关上与他们合作的大门,他们会把你当做校长的又一条走狗,跟我一样的走狗。”
曼施坦因没说什么,他用拇指挑开封口,一页页阅读当年的文档,当事人的签字历历在目,他越看脸上的神色越难看,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手也难以自抑地颤抖起来。
“这帮混账!他们都干了什(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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