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很壮。”
方彻也不知怎么，神思有些恍惚，有点心不在焉。
孙元默默的看着这位‘王三小姐’手一挥，就收起来了所有的东西。
方彻终于回头。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吸了满口冰雪。
从白苹洲到白云洲，走过一段路途之后，便基本与从碧波城到白云洲的路线重合。
这事儿，也就基本应付过去了。
孙元一路冲风冒雪，心中却是一阵放松。
王芸儿欢喜的笑着，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距离碧波城不远。
他目光看向茫茫长天，那密密麻麻的大雪纷扬落下扑向大地。
已经进入了万灵之森的那一段路。
他喃喃的说道：“随着时间推移，这些人都埋进了黄土，所有的成就，所有的威风，所有的威名，所有的贡献和所有的凶残……也逐渐被人遗忘。”
孙元微笑：“是的。”
“白苹洲。”
孙元不动声色的在前面一个岔路口，走上了另一个岔道。
同样的冒着风雪赶路的人。
“逐渐成为天下长风中的一抹呜咽。”
但是两人心里都清楚：不管这位三小姐怎么说，都不能让她真的见到夜魔！
太危险了。
那被山火烧过的所有，已经被白雪完全掩盖。这一场遮盖了整个天地的大雪，将一切丑陋，都覆盖在雪白洁净之下！
王芸儿有意无意的道：“孙供奉，这是去哪里的方向？”
方彻皱皱眉，抬头，冰凉的一片片雪花扑在脸上，融化，蓦然感觉清醒了一些，道：“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夜梦默默点头，缓缓催动马匹。
孙元笑道：“教主的弟子嘛，您懂得。脾气呢，是不怎么好，而且因为地位高贵，对于我们这些下面人，也都不是很假以辞色。总体来说……脾气一般吧。”
方彻道：“被大雪掩盖了，否则还真能过去看看，毕竟，不是每个地方都曾经埋过盖世人物。”
王芸儿早已经将独角龙马上的硬木笠掀起来。带着那玩意，瞬息之间就被大雪糊满。直接什么都看不见。
方彻反而变得洒脱了许多，伸开双臂，迎接着密密麻麻的大雪。
终于，将他们带偏了。
夜梦沉吟起来，道：“公子，这句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他们每个人，都认为是值的吧。”
“不能确定。”
而且还要保护安全。
只要进了城，就好办了。
孙元哈哈大笑，道：“夜魔嘛，胡子是有一脸，不过绝对没有养蛊成神计划里面那样他们描述的那么多，虽然是矮了些，长得也不是很清秀，但是很有男人味。但三小姐说的也没错，以夜魔的胡子来说，再长几年，估计也就真的成了养蛊成神秘境里那个样子了。”
这么大的雪，实在是走不快，而且还要随时担心摔落山沟里去，虽然几个人都是高手，都不惧这种情况，但是，毕竟是麻烦。
这一路上，他无数次想要找机会偷偷溜走，但是，这三人修为都比他要高的多，而且盯着孙元盯得很紧。
夜梦都察觉了一些，道：“一路都是恍恍惚惚呢？”
几人连躺椅也都拆了。
充满了感慨。
就好像一个……历经沧桑，看透生死，踏遍江湖，悲风叹云的诗人一般。
心态有什么变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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