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卜子把花悦容安排在一间空屋子里,让她不要出去,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话,千叮嘱,万叮嘱,临走的时候,总还有些不放心,和温顺的沈美人比起来,花美人简直就是个随时都会炸的炮筒子,让他不安极了。
夜深沉,月亮高悬如明镜,风温柔的抚着树叶,沙沙作响,花悦容百般无聊的在屋里踱着步,不时到窗边看一眼,巴望着皇帝快些来。
燕云恒挑灯批奏折,扫见小卜子进来,在绪洋耳边低语了几句,他抬了眼,绪洋忙道,“陛下,沈美人已经安置在围房了。”虽然只是装装样子,该禀报的他还是要禀报,万一皇帝心血来潮,突然来了兴致呢?
燕云恒嗯了一声,又低头批起了折子。
等到把堆积如山的奏折批完,已经是后半夜了,燕云恒伸了个懒腰,吃了碗绪洋送上来的酒酿丸子,起身活动活动。
初夏的深夜并不觉得凉,微风拂面,倒让人觉得惬意。燕云恒负着手,在廊上散步消食,绪洋不远不近的跟在身侧。
燕云恒走着走着就到了围房附近,他看着那间还亮着灯的屋子,想起梅太后的话,慢慢的踱了过去,绪洋很识趣的停住了脚步。
燕云恒刚走到围房边,便听到了悉索的响声,一个模糊的影子在黑暗中转出来,虽然只是一瞬,他却本能的避到了抱柱后头,等到平静下来,他有些懊恼,堂堂皇帝像做贼似的,其实压根
没看清,只是身体做出的下意识反应,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或许是小宫人,或许是沈美人带来的婢女。
那身影到了附近,小声嘀咕着,“明明有人过来,怎么不见了?”
燕云恒如遭雷击,那声音分明就是花悦容。他紧紧贴着抱柱,把自己隐在黑暗里,一颗心跳得杂乱无章。
花悦容等得实在心焦,见外头一个人都没有,干脆到廊上透透气,后来见那头有人过来,她悄悄迎上去,离得近了发现是个男人,想(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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