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的时候就有些忌惮,也曾想收缴兵权,却没来得及,太子尚小,以后的事很难预测,陛下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苏献治是个老狐狸,欲抑先扬,却也说出了燕云恒心中所想。
他站起来,在屋里踱了几步站定,“驻军先不动,但皇城的羽林兵权得上交,与宫里的禁卫一起,都交由单靖掌管。苏卿以为如何?”
“陛下与臣不谋而合,先将调动驻军的消息散布出去,令军心大乱,大将军亦有所虑,抻到了火侯,再突然一转风向,只提羽林军,不提驻军,于大将军而言,等于保住了左右臂,只削了个小尾指,他必是甘心奉上的。陛下这步棋下得妙!”
燕云恒道,“你还是小看了大将军,如果由朕提这事,他定会想到朕这是在步步为营。”
苏献治是个聪明人,立刻说,“当然,最好是由臣私下里与大将军提议,让大将军以为自己主动上缴羽林军,这样一来,陛下就被动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提驻军之事。”
燕云恒微微一笑,“苏卿所言甚是。”
苏献治躬了躬身子,背上却冒了点汗,燕云恒上位时,大臣们都以为他只知排兵布阵,不懂朝堂谋略,只有他知道,这位年轻帝王城俯极深,饶是他这种在朝堂淫浸甚久的老臣,面对燕云恒也时常觉得如履薄冰。
——
沈初葶虽然害怕,还是听了梅
太后的话,回到灵秀宫就躺下歇了一觉,起来来沐浴换衣,梳头捯饬,连晚饭都不敢吃多,等着宸澜宫来人传旨,可眼见月上中天,时间越来越晚,她坐着都犯了困,也不见小卜子来传旨意。
风梓和听雪轮流跑到竹林前面的路上去观望,一晚上不知道跑了多少趟?花悦容也做了准备,穿了宫人的青衫裙,枯坐在屋里等消息。
然而,大家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宸澜宫来人。
花悦容托着腮,正望着摇曳的烛火出神,风梓走进来,“主子,这么晚了,我看宸澜宫不会来人了。”
花悦容坐直身子,把发僵的手臂轻轻甩了甩,蹙着眉问风梓,“你说,会不会是我的霉运影响了沈姐姐?”因为她要去,所以今晚的事黄了。
风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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