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办。”
“那行,时辰不早了,我先走了,”花悦容把兜帽戴上,“临渊大哥,你也回去早些歇着吧,刚才真是够吓人的。”下台阶的时候,她回头看一眼,祭月台上空空如也,影子都没一个,花悦容咂舌,“做暗卫的果然都是好身手。”
燕云恒纵身
跳下祭月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宸澜殿,绪洋迎上来,心一惊,“陛下,您……”
燕云恒头也不回的往殿后走,“不必跟来。”
皇帝发了话,绪洋自然不敢违抗,走到门外打发小太监,“快去找单大人来。”
进了后殿,燕云恒边走边脱衣裳,小儿臂粗的白烛将浴池四周照得如同白昼,水波倒映在屋顶上,无声涌动,燕云恒纵身跃进池子里,温暖的水将他的身体包围,让他想起了被花悦容抱在怀里的滋味。
他放松四肢,沉进水底,久久没有冒头。
单靖得到消息,急忙赶来,站在池边注视着水里的年轻帝王。两年来,如梦魇一般缠着燕云恒的暗疾,发作起来从无规律可遁,而唯一的解药,现在还下落不明。
燕云恒突然冒出水面,猛的一甩头,长发如瀑,甩出一条晶莹的水带。
“陛下,在祭月台是不是……”
“西泠那头有消息么?”
单靖叹气,“臣无能,暂时没有。”
“天当真要亡我么。”
“不会的,陛下,还有时间。”
“还有时间……”燕云恒自嘲的笑了一下,靠在池边闭上眼睛,“可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单靖不敢说话,因为说什么都没用,尽管还有时间,可希望却越来越缈茫。
良久,燕云恒睁开眼,“明日,你送点东西去灵秀宫,不要让人发觉。”
去送东西,还不能让人发觉,这是要他摸摸偷偷,暗中行
事了。
单靖哭笑不得,他堂堂一个禁卫统领,居然让他做贼一样去送东西,实在有损他的威名。
单大人发现自从和花悦容扯上关系,皇帝陛下的行为就离循规蹈矩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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