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老爹神情微微一变,追问道:“是什么花的花瓣?”
守约在钟楼中狙击镜查看,视野较为狭小,那些花瓣只是一闪而过,记忆显然有些模糊了。他犹豫道:“好像是瓣鳞花。”
瓣鳞花,一种盛开在环境最恶劣的盐碱荒漠地的美丽花朵,在云中的戈壁绿洲上时有见到。
“她现在在哪?”守约听见老爹深吸一口气、
守约感觉到了老爹对于瓣鳞花的在意,也察觉到了流沙镇的暗处,似乎有某种云谲波诡在涌动。
他微微摇头:“她很敏锐,我开枪之后无法在监视,应该已经甩开了眼线,藏在了镇中。”老爹这才舒了一口气,显然是不希望他追问太多:“你注意点,发现她的踪迹,立刻告诉我。”
守约回到酒馆后,花木兰在流沙镇绕了几圈。
几次甩掉盯着自己的眼线,确定自己身后再无跟踪者后,她才披上了一件从摊上丢下钱摸来的斗篷,侧身藏在阴影里,微微皱眉道:“果然,我被盯上不是巧合。”
“整个镇子外松内紧,对陌生人盯着很死。或许……我来的消息已经走漏!”
“是线人出了问题?还是……”
花木兰微微低头,无论如何,她现在都不能再轻易去接触线人,这是即是避免自己贸然去接头,导致线人暴露,也是为了避免线人背叛,敌人借此布局埋伏自己。
花木兰从怀里掏出一朵瓣鳞花,用指尖揉碎,一丝淡淡的香气散发出来,弥散在她指尖。
此刻,她的神情有些凝重,心中暗道:“亏姐之前还说,这是一个较为和平的任务,现在看来……是我这话说早了。”
“守约!”
晚饭后,老爹突然将守约叫到了他的房间里,他拿出藏在柜台秘格中的那本账册,翻开来,取出其中夹着的一朵干枯了的小花。
守约一眼就认出,那是戈壁中一种常见的植物——骆驼刺的花。
新鲜的时候骆驼刺的花是紫红色的,花萼犹如吊钟。
此刻的干花脆弱苍白,被老爹小心的交到守约的手中。
“最近酒馆周围出现了很多眼线……”
老爹悄悄将帘子掀开一丝缝隙,侧身看向窗外,目光锁定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们盯着我呢。我不能轻易离开。守约,他们应该不会注意你,而你想有一种可以不被人发现的本领。所以这件事,我只能拜托你了。你拿着这朵花,去找白天见到的那个女子。”
“见到她后先问一句,沙漠黄花几月开。”
“她如果交给你一朵瓣鳞花,并说:沙漠黄花开不败。你就把这朵花交给她,她会还回你一朵瓣鳞花,如果这些都对,那么她就是可以信任的。你将她悄悄安置好,她有什么要求,你尽量做,然后回来见我。”
守约抬头深深的看了老爹一眼,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愿意信任老爹,就如同老爹这时候也愿意相信他一样。
守约从窗台翻了出去,犹如白天那样,悄悄地摸着屋脊,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了酒馆。
他注意到酒馆周围果然多了很多隐蔽的眼线,但守约就犹如隐身了一样,在他们眼皮底下悄悄离开,他回到了白日的钟楼,在这个全镇最高处,寻找着花木兰的踪影。
老爹看着守约离去的背影,微微叹息一声,他已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现在支开守约,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