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平康坊、长乐坊这些地方,美食和酒水本来就很贵,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个定价。
有闲情雅致天天下棋对弈的,谁会缺这几枚通宝?不仅觉得不贵,反而觉得非常合理。
这些棋友们觉得,一个雅致的棋社就该收费高一点,否则什么样的贩夫走卒都来吃饭,还谈什么闲情雅致?
很多附近的顾客虽然嘴上说着涨价之后就再也不来吃了,但很快就有些按捺不住。
因为吃过肴天客栈的胡饼和水盆羊肉之后,再去别的地方吃,都完全没有这个味道!
那种入口酥脆、唇齿留香的感觉,很快就让他们忘记了曾经的怒火,再度出现在肴天客栈的门口。
而看着肴天客栈的人再度多了起来,大家对新的定价,也就慢慢认可了。
种种因素叠加起来,就导致了一个很严重的后果。
肴天客栈的顾客,比之前更多了!
不仅如此,由于饭菜的涨价、棋社和酒肆的收费,肴天客栈每天的收入相比之前,更是翻了七八倍!
这实在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故事。
让客栈降温的计划再度失败,公孙离也没办法了,只能是熬过今天,等晚上再商议对策。
裴擒虎忙得不可开交,看着公孙离的眼中满是幽怨。
说好的客栈很快就会清净下来,我可以好好休息呢?
不仅没有清净下来,反而还比之前更热闹了!
公孙离和弈星也压根没去盯梢,他们各自负责棋社、柜台和酒肆,就只剩下裴擒虎一个人忙里忙外。
裴擒虎不由得哀叹一声:“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俺!”
……
再次收了大把的通宝之后,公孙离茫然地看着客栈外的街道,很想现在就离开这里,去继续执行任务。
看到客栈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是如此的自由,公孙离心生羡慕,但却走不开。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注意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客栈门口探头探脑。
“嗯?”
公孙离瞬间警觉。
她常年在长安城内进行情报搜集,可以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点风吹草动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公孙离本来以为是他虞衡司穿着便衣的捕快,但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像,因为这个人明显不是练家子,似乎就是个普通人。
此人也没有进来的打算,只是在客栈门口鬼鬼祟祟地看了很久,似乎在打探消息。
公孙离眉头一皱,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难道说……他是那个神秘机关师的人?对我们客栈有了怀疑,所以来查探消息?”
“但是他不是混血魔种也不会功夫,似乎只是个普通人。嗯,也许是因为这样更不容易被发现呢?”
“如果他真是那个神秘机关师派来的探子,只要把他抓住审问一番,岂不是就能顺理成章地找到神秘机关师的下落?”
公孙离越想越精神,趁着四周没人注意,悄无声息地来到此人背后,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不由分说地拖到旁边的暗巷中。
“你是什么人?来我们客栈有什么企图?说!”
这人被吓得双腿都软了,连声求饶:“掌柜的饶命,我,我是太平酒楼的伙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