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子不弄死他的。”
这些日子老妻都哭了好几回了,一回两回他忍了,这次说什么他也不忍了,不管谁惹了她,他都不会放过他。
不怪秦爱国这样,全是因为他深觉愧对老妻,当年秦峰刚出生他就跑了,几年没个信儿,老妻在家里是没受什么委屈,但在外人眼里那就是他抛弃了她。
被抛弃的女人能有啥好?在那动乱的年月老妻也没想过离开这个家,一个人强撑着过了好几年,等他回来又面临丈夫受伤不能自理,下地的同时还得照顾他,她一个柔弱的小女人愣是给自己弄成了泼妇。
因此秦爱国对妻子不止是爱重,更是愧疚和自责。
在他心里,骂他可以,骂他媳妇不行,打他可以,动他媳妇不行,谁要是敢惹到他媳妇,他就和谁拼命,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是儿子惹了媳妇,照打不误。
秦爱国横眉倒立,脸上的疤痕随着动怒的面容更显狰狞,就是见怪了风雨的秦小小都忍不住倒吸口冷气,往秦老太太身后躲去。
秦老太太习以为常,半点不惧,手指门外就哭上了。
“还不是你那个好大儿,这个家谁敢惹我哭,都是他的错。”
刚迈了一条腿进大门的秦峰突然顿住,听着屋里熟悉的哭声,默默收回了迈出的腿。
村部好像有点事儿没办完,他得回去再确定一下。
秦峰转身就走,离去的步子越迈越大,不过片刻就小跑了起来,随后跑动的速度更是快到不可思议。
正往家走的苏志远只觉得一阵风吹过,转过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啥东西过去了?狼下山了?还是豹子跑出来了?”
苏志远纳闷地挠了挠头,摇着头回了家。
找不到人,在家无能狂吼的秦爱国发誓一定要大儿子好看,说完还去柴棚找了根婴儿手臂粗的木棍,从屋子里扯了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院门口,就等着背祸的大儿子回家了。
秦小小看了眼坐在院门口的爷爷,又看了眼没事儿人一样的奶奶,咽咽唾液。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你爹永远是你爹,不管你当多大官都得受他老子管,你妈永远是你妈,坑儿子时绝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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