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上一次登录时的心情不同，沈然这次挺放松的。
他坐在沙发软垫上，又搞了个咖啡机，一边喝着热咖啡，一边收听金属圆球的广播声。
“编号47，代号晚箫，真实姓名王萧然，该用户严重违反深蓝网络协议，并杀害其他七名用户，现已标记为红名人物。若有击杀此人者，奖励十万点深蓝值。”
“晚箫？王萧然？”沈然念着，突然惊疑了声，“这口感比现实中我店里的咖啡好喝好多！”
他的注意力看向手里的茶色咖啡。
金属圆球没有受到沈然一惊一乍的影响，它继续道，“ZX22.251深蓝世界出现异常情况，目前已关闭对外通道，具体开放时间未知...”
“你能给我搞个面包吗？光喝咖啡有点没劲。”沈然倏地打断。
“当然。”
话音刚落，沈然面前的空中就掉落下来一条棒状面包。
接着，金属圆球继续播报新闻，“ZX12.780深蓝世界改造度达百分之百，正在跃迁，将不再开放...”
话音未落，那道声音又一次响起，“可以在这个面包上加点肉松吗？”
“当然。”
顿时，沈然手里的面包表面就出现了肉松。
效率挺高的。肉松呈金黄色，沈然尝了一下，双眼微亮。
口感比自己以前吃过的所有肉松都更好！
金属圆球再道，“用户大魏天下死于ZX55.207深蓝世界。清道夫任务定时开启，将他的尸体带回来，奖励8000点...”
“那个，能换成牛肉的肉松吗？”沈然再次提出要求。
“......”
金属圆球陷入了一阵短暂的安静。
好一会儿后，这个差不多篮球大小的金属圆球，道，“根据用户季焰你的表现，深蓝提出建议，如果你对新闻推送不感兴趣，可以选择关闭。”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沈然好奇。
同时，他看着手里的面包又道，“怎么还没有换成牛肉口味的肉松？”
肉松发生变化。
金属圆球继续准备发出声音。
“我忽然又觉得还是鸡肉口味的肉松好点。”那个坐在沙发软垫上的年轻人又提出了想法。
唰！
话刚说完，沈然手上面包肉松就再次变回了之前的。
“算了，我又不想吃了。”谁知，沈然这时却又放下面包，“你变个垃圾桶出来，扔了吧还是。”
霎然间，房间里安静了大概两秒。
下一刻，
沈然手上的面包突然消失不见。
“用户林菀开出悬赏，在深蓝网络中找一个新人，用户名称未知。真实姓氏为沈，年龄大约在18到30岁之间，性格敏感谨慎.....”金属圆球的声音依旧还是不带感情色彩的机械声。
“等一下！”
沈然立即皱眉。
“新闻推送完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金属圆球的语速似乎要快了一点。
沈然看着这个神秘造物，不依不饶地问，“我不是让你变个垃圾桶出来吗？你怎么直接把我手上的面包变没了？”
“尊敬的用户季焰，请问，两种处理方式有区别吗？”金属圆球问。
“当然。”沈然不假思索地回道，“万一我后面又改变了主意，我又想吃了，我可以把面包从垃圾桶里捡出来再吃掉。”
金属圆球仿佛是卡顿了一会儿。
倏然间，沈然手里又出现了那个面包，地上也出现了一个黑色垃圾桶。
兴许是新闻推送结束了，金属圆球不再发出播报声。房间里陷入安静。
“总觉得有点奇怪。”沈然嘀咕，并没有扔掉面包，而是一口咬下吃掉。
虽然这是意识神经网络中的世界，但无论是咖啡还是面包的口感都真实无比，肚子仿佛想要发出饱和的满意呻吟。
“你是强人工智能吗？”沈然突然问。
金属圆球答道，“在问一个问题前，需先对这个问题进行一个精准的定义。什么是你指的强人工智能？”
“呃...”沈然想了想，道，“就是有意识的。”
金属圆球道，“在我的知识库中，意识对于当前的人类来说是一个没有确切定义的概念。重复问题，什么是你指的强人工智能？”
“这玩意儿是真能绕。”沈然暗想。
但他刚才觉得对方应该是有不耐、生气这样的情绪。
沈然并没有捉弄这个玩意儿的心思，目地其实是想知道这是一个辅助工具，还是一个和人一样，抑或是比人更“高级”的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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