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我自知生死都不容易,所以总想为别人开条路,或许待他日我亲近之人出事的时候,也有人愿意为他们开一条路。”
话是这么说的,可晏逢其实也知道。
玄芜所谓“亲近之人”只剩下他晏逢一个。
所以他这种做法,说到底,也不过就是继承了养育他的那些和尚,坚持了一辈子的温柔和善罢了。
除了这种超度之外,玄芜还带着晏逢离开了那个小镇。他们四处云游,做起了游医的工作。
和尚的法杖不再染血。
他告诉晏逢,其实从一开始,他师父就没想过要让他沾血。
所以这么多年,教他的都是超度行医,防身自卫的法术虽然也有,但却也总是在不断的提醒他,告诉他,那些过去的仇怨恨意,放下也就罢了。
只是这么多年,灭门的那个仇,他始终是放不下的。
“如今最大的仇已经报了,接下来便想按着师父说的来活。”
玄芜朝着晏逢微笑,他说:“你想要我身上的业障少些,这东西就只能用福报来抵。我尽可能的多做些好事,就算没办法抵消所有的业障,也总该会让你安心些不是吗?”
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坐在山坡上。
圆月高悬,远方的城镇里,放出了一朵朵灿烂耀眼的烟花。
抬眼看着那些,玄芜口中喃喃:“我从未想过,我有机会看着这些。往年除夕之夜的时候,能看到这一幕的都只有他,从不是我。”
他说的是夜里的那个人格。
晏逢靠在他怀里。
虽说神明不畏严寒,但是怕他冻着,玄芜还是给他浑身裹得厚厚严严的。小鸟化成人时候那娇娇软软的身子,此时都被包裹的像是他小肥啾时候的圆滚滚了。
下巴抵在晏逢的肩头,玄芜看着远方的一切。
停顿了两秒,他才缓缓地问:“晏晏,这是你我度过的第一个新年,你有什么愿望,若是我能做的,你告(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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