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甡被赦回南京后回归故里,隐居往来于兴化府第和与兴化接壤的高邮司徒潭茆草塘(今司徒镇曹张村)之间,甘于寂寞,于淡泊中安然。
司徒潭,有他的田产;兴化,有他在升为御史后改建、扩建的祖宅,东西两院,前后八进;还有他在升仙荡边筑建的读书楼。
相传元未明初,兴化四圣观的道长全真羽士柴元皋曾于此得道“升仙”,仙逝而去。吴甡筑楼于此,取楼名为“柴庵”,并以此自号,亦不无仰慕仙踪之意。
他的名中,有两个“生”,一个献给了他力不能挽的明廷,悲壮地失落在“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炎凉世态;
一个就留给参悟大道、回归本真的自我,超荣辱,越穷达,致虚极,守静笃,对荫柳好花、春景春华,邀仙鹿为友,遣诗文作兴吧。
可他终究抛不开文人的禀赋,身居乡野,仍心忧社稷,魂牵故国。
“一楼虽小万卷富,俯瞰南津烟霭间”。春灯燕子,秋雨萤光,残夜凝寒,沉沉漏尽,吴甡在这里念旧君,怀故国,反思历史,总结教训,整理诗文,笔底寻求安慰,书里找寻共鸣。
他将居官时历年奏疏整理而成的《柴庵疏稿》、杂述一生遗事的《忆记》、记载性理格致之言的《寤言》、辑采汉晋唐宋将相事迹的《安危注》,还有《柴庵诗文集》、《嘉遁堂集》等,一卷卷著述就这样把他的晚年充填起来,铺陈开来。
直至1670年,清康熙九年,82岁的吴甡在兴化居所安然去世,葬高邮司徒潭张家庄。
四牌楼上,增添了一块属于他的“平章纶阁”匾;
吴氏府第西侧南城内大街上留下了一座“父子科第”跨街牌坊;
他的故居,蒙积着640多年历史的霜雪风尘,偎居于陋巷深处,也侥幸躲过无数次劫难而存留至今。
那时候在现代的顾横,读到这段历史时,只觉得相府高风已杳,侯门显赫不再。那曾有的腾达,已失落在过(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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