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洗着长发的女人,低垂着头,在点燃的油火的映照之下,就如同是画。
在这里相遇。
水中的她已经发现了长门三郎的到来,脸色微红,双手掩着自己的身体,完全沉入了水中,仅仅露出了脸来。
长门三郎痴迷地看着,他突然发现,兄长安排的这门婚事,十分的好。
长门三郎转过了身去。
但是他却说无意闯入,但即便如此,此生也不会忘记这一幕。
在女人惊诧的目光之下,长门三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拥有泉水的山洞——但并非不再相见。
次日,长门三郎再次到来,却什么地方也没有去,只是在神社前静立良久,鸣神春并没有出来,直到深夜,长门三郎方才离开。
又一日,长门三郎再次到来,几乎是同一时间,也是静立到月落之时,方才离去。
日复一日,斜风细雨时,烈日当空间,风雨无改。
“三郎大人,你不必如此……春即将是你的妻子,并不会怪罪你。”神社的大门某一日终于打开。
“总算见到你了。”长门三郎微微一笑,转身离开,“我明日再来。”
明日来,后日来,依然风雨无改。长门三郎在神社的殿前开始挥动手上练习用的木刀,而鸣神春则是在打扫庭院。
春有繁华,夏有鱼,秋有飞雁而冬有雪洛,在这通往神社的漫长的石阶的来回间,名为日子的它们,就那样过去了。
次年,长门三郎娶鸣神春,刚好是樱花盛放的日子,
新婚燕尔的时间过得很快呢。
长门家也开始修建新宅。
长门家的当家依然还是长门宗近,而到了而学之年的长门慎二,也在长门宗近的指导下,开始修习长门家剑术的秘传奥义。
……
外边爆发了战事的消息,被路过的行脚商传入了早稻村之中。长门三郎忽然来到了长门宗近的面前。
他打量着自己的兄长,却发现兄长两鬓的白发似乎少了一些……只是错觉吗?兄长的气色看起来似乎并不好。
“你打算去建功立业?”长门宗近正在指导长门慎二的修炼,闻言间便挥了挥手,让年幼的长门慎二离开。
“没错,只有在战场之上建功立业,我才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武士。”
长门宗近却走到了放置武器的地方,伸手拿起了一把刀,扔到了长门三郎的面前。刀是还没有开锋的,与此同时,长门宗近也拿起了同样没有开缝的武士刀。
“打赢我,我允许你离开,并且会资助你,让你带着本家的人,投入战场。”长门宗近一贯的冷漠:“但是输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这件事情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兄长,你无法一直保持着巅峰的状态。”长门三郎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把刀拿起。
即便新婚燕尔,他也从未在修习剑术方面有过一点的松懈,甚至每每锻炼到夜深的时候,让鸣神春独守空房。
一剑,长门宗近以超过长门三郎想象的一剑,让长门三郎几乎无法拿稳自己手上尚未开锋的武士刀。
“你赢不了我。”长门宗近像是一座无法超越的大山。
对于长门三郎来说,一直如此。
只是一招……只能抵挡一招?这些年来的苦练……如此的廉价吗?
“不!”长门三郎再次提起武士刀,孤注一掷!
两招,这一次,长门三郎在长门宗近的手上坚持了两招……但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的武士刀已经被扫落在地上,与此同时,他的手腕处更加有了一抹鲜红色的血痕。
长门三郎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伤口,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兄长……为开锋的武士刀,却如此的锋利!
“你偷学了秘传奥义。”长门宗近冷哼一声。
“我……我没有!”
长门宗近冷笑道:“我每日教导慎二,你当我不知道你躲在一旁偷学的事情?三郎,要不是你是我弟弟,就凭你没得到允许就私自偷学秘传奥义的罪名,刚才的一剑,我就会斩断你的手掌,让你这一辈子再也无法拿刀!”
“兄长,我……我……”长门三郎惊恐地跪倒在地上,“兄长,我比慎二更加适合学习长门家的秘传奥义剑术!请让我成为一名真正的武士!”
“把鸣神春送来给我。”
“什么?!”
长门宗近把刀放下,淡然道:“把你妻子送来给我,(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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