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家有些心不在焉，随意说道：“无所谓，就先按他们要求签订吧！”
助手不解道：“下品丹药的利润很薄，就算他一直炼制出完美级丹药，也不会有多少收益。反而会占用大量资源，这对我们本身的炼丹师，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拿不到这些资源，他们没有锻炼的机会，技术也很难提升。反倒为自己培养了一个对手，就算他到中位炼丹师，这样的合约对他没有丝毫制约，随时可以将我们踢开，分享不到收获的果实。”
不管是哪一方的势力，资源首先倾斜到自己一方的人才对。
只有这个样子，才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些和他们签下卖身契的炼丹师，才真正属于他们的人。
就算以后突破到中位炼丹师，也必须为他们效命，达到一定年限后，才可以解除这种契约。
就算如此，培养一个中位炼丹师，需要花费海量资源，用成吨的灵石才能堆砌出一个中位炼丹师。契约解除以后，还是属于他们这边的人，不可以加入其它阵营。完全从这里脱离出去，另外支付一笔巨额赔偿金。
可是这些限制，在这些条约中全然没有。
相当拿他们的资源，正在培养一个外人，很有可能还会是他们对手。
收藏家点了点头道：“你觉得白亦然那个老东西会是一个白痴吗？这合约同样对他没有多少好处，但他还是选择了这样做。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得，就当卖给他一个人情又何妨？”
这合约他当然知道，没有多少意义。但对于他们，其实也没多少损失。
愿意拿出多少资源给他炼丹，同样没有任何说明，这取决于他们自己。
这件事情对他来说，纯粹是一个顺水人情，卖给白亦然一个面子。
前期拿出一些资源，正好试一试他的水平，一个武者境界的炼丹师，连他也忍不住有些好奇。后期没有好处，他可以随时终止这些合约。
不过总而言之，他对一个武者境界的炼丹师虽然有些好奇，却还不值得让他上心，这也是他表现平淡，一直提不起兴致的原因。
如果不是白亦然那个老东西，这些事情也犯不着让他操心。
既然他亲自跑过来找自己，也只能勉为其难让人处理一下。
事情的因果，大概就这个样子。
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整理出一个结果后，直接交给炼丹协会那边。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我可不想再被人打扰。”
对于白亦然突然跑过来，本身就让他有些厌烦。
他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研究一下新得到的珍藏品，白亦然就跑过来了，这当然让他有些不爽。
这种感觉就像在最关键的时刻，突然被人打断。
那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助理苦笑一声道：“钱老大，那个东西现在还是商品，你可要悠着一点。”
向问钱脸上冒出一些黑线道：“笨蛋！我只是一个收藏家，那也是一个最完美的收藏品……至少在人类修真者中，不会出现像这样完美的收藏品。”
妖兽和人类不同，很多妖兽可以自带灵根，到一定境界后，顺其自然进入修真者。
这是修真者无法相比的，必须经过艰难的修行，从炼狱一样的磨难中走出来，才有机会成为一个修真者。
因此女修真者，也根本不像一个女人。
就算进入修真境后，可以微观世界控制身体变化，改变自己的体质。
但是失去的一些东西，就永远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
可是这样的痕迹，并不会在妖兽身上留下，依然保持着最原始的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