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湘儿想了想也没什么好多说的,干干脆脆掏出一份婚书和一块玉佩递给叶安:“这是婚书。这块玉佩,我娘留下的,是信物。”
叶安顺手接过来:“这份婚书……”
韩湘儿斩钉截铁:“我已经发过誓了!”
“……哦,那好吧。”叶安默默收到怀里。
两人一时间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叶安看到韩湘儿的手,忽然问道:“你开始练剑了?”
韩湘儿点点头:“我尝试着练了几个时辰。”
紧接着说起自己练剑的情况,二人竟然就着这个话题,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
秦叔只给韩湘儿留下的那一抹身影烙印,韩湘儿凭借自己的感悟,竟然摸索出了一套还算适合自己的练剑方法。
“可惜,师傅没有时间教我,我总感到手中的剑难以如臂指使,总是隔着一层障碍。”
叶安低头想了想:“对了,我记得,秦叔曾经跟我说起他练剑的方法!”
秦韬玉教叶安不死之心的时候,曾经说起他年轻时,全心全意锻造一柄好剑,然后斩断它,以此锻炼自己的剑心。
“秦叔说,经过这样练习,能够让剑法如臂指使!”
韩湘儿听罢一阵沉思,两人明明都是冷淡、沉静的性子,但很快你一言我一句,热火朝天地探讨起来。
他们却不知道,能将剑如臂指使,已然是一种极高深的剑道境界。
韩湘儿只练了这么些天的剑法,就触摸到了这种境界,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剑道天才了。
更可怕的是,叶安从未练剑,竟然也能触类旁通,提出不少可行建议,若真让懂剑、熟剑的人听到,恐怕是要吓掉一地眼球了。
韩湘儿年纪小,两人探讨着竟然也修正出了一个不错的方案,韩湘儿决定回去试一试。
这时秦小曼凑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好像听到剑了!”
一听韩湘儿学剑,秦小曼来了兴致,非要拉着韩湘儿让她教她。
韩湘儿禁不住她的纠缠,只能找了根小木枝当剑,到一边给她演示。
这时,韩颂游失魂落魄走出来,一屁股坐在叶安对面,唉声长叹。
“韩伯伯,你怎么了?”
韩颂游苦笑:“韩伯伯本想向你秦伯借一笔救急资金,然而……”
叶安明白了,秦伯那副样子,怎么可能拿得出钱来?
“唉,这都是命啊,小安,若有朝一日我将湘儿、江儿送到这里,你可要多照顾他们些。”
听他说得绝望,叶安心中也是咯噔,韩家情况已经坏到这种地步了吗?
韩颂游将自家锻造坊的事情简略一提,便拖着身子站起来准备离开。
“韩伯伯,你等等!”
叶安叫住韩颂游,伸手从脖子上取下那枚金色钱戒,递给韩颂游。
“这是,这是!”
韩颂游眼里顿时放出精光,两手接过来:“这是……钱戒!而且是金色钱戒!”
身为大楚右相之子,韩颂游自然不可能没有见过钱戒,甚至韩惟庸在皇都分家的时候,大哥分到的就是一枚怀着巨款的紫金色钱戒。
当日分家,是韩惟庸自己选了数百亲卫族军,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底细,虽然是妙武境,但其实不擅长战斗,拿了钱戒也保不住,还不如让修为高的大哥拿着,才能保存。
他只是没想到,对手竟然拿他当成眼中钉,数百人的亲卫族军只剩下几十人。
“这钱戒里有多少钱?”
韩颂游没有神修天赋,叶安便伸手输入神念,钱戒上冒出字样:1100贯。
“韩伯伯,这钱可够救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