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显然是武夫不乐意见到的。
匆匆吃完饭,向渊大步离开了客栈。
来诸阳前,向渊的伯父曾经跟向渊提到在诸阳有他年轻时候的一位学友。
并嘱咐侄子,如果在诸阳遇到什么事情无法解决,可以去他的府上寻求帮助。
一路问询着来到了一处小巷里的别苑门前,向渊稍稍踌躇,然后上前轻叩响了门环。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不多时,一名年过半百,带着褐色高帽的老者打开大门探出头来:“你找谁?”
微微拱手,向渊谦声道:“请问是刘溪竹先生家吗?”
“嗯,你是……”点了点头,管家老者询问道。
“在下广陵向渊,我伯父向文栋与刘先生是故交。所以晚辈特意前来拜会。”
向渊交代了来历后,管家老者的脸色缓和,随即道:“请稍等一下,我这就进去通报老爷。”
言罢,管家老者合上大门,转身前去告知主人刘溪竹。
在门口等了约莫三五分钟,管家老者微笑着打开了大门:“向公子请进。”
“多谢了。”
谦身进了别院,跟在管家的老者身后,向渊也看到了这座别院的内饰。
鹅卵石铺筑的小路旁,栽立着大片大片的清翠竹林,风一吹过,竹叶沙沙作响,令人心旷神怡。
跟着管家穿过了一汪豢养着百条锦鲤的小湖,来到了一座依湖而建的小亭旁,管家示意向渊独自前往,自己则躬身退下。
湖畔小亭中,一名双鬓斑白,穿着儒雅士子服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亭中的石桌前。
注意到向渊来了,儒雅男子微微一笑,示意向渊入座:“我与文栋兄,上一次见面还是二十二年前文友会的时候。
没想到那一别,竟有二十多年不再相见。
文栋兄身体可好。”
“有劳先生记挂,伯父身子康健,小子在家时,也听伯父念叨先生。
说先生身居文心,是大才之人。”面露谦逊,向渊轻声答道。
“文栋兄当年若不是顾忌老父身体,毅然辞学回家,现在的成就,未必会比我低。”言语中充满了惋惜之情,刘溪竹话里的意思,竟然直言向文栋的天赋,不比他差。
刘溪竹这么一说,向渊也有些诧异,要知道在向渊的印象里,自己的伯父是一个敦厚良善,待人宽逊的老好人。
也正是因为向文栋这种厚德载物的性格,向渊的爷爷才会将家主之位传给了他。
但是要说向文栋是和刘溪竹一样天赋的文人,向渊就有些不信了。
刘溪竹是谁,那可是整个诸阳都数一数二的大文人,不说别的。
单说书法一项,那是真真正正的一字千金,还有价无市。
看出了向渊脸上的愕然,刘溪竹微微一笑:“你伯父年轻的时候在我们学院,外号学牛。
虽然他资质稍欠,但是踏实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