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受惊的行人注意到了这边,惊呼声不绝于耳。
“嘭!”
正对大门!
四匹高头大马直接撞车一样的闯进了玻璃门,踏碎了木制柜台!
……
“梭哈!”
另一边,冬堡,凛冬商行住处。
破天荒跟下属一起玩牌的鲍曼站了起来,一手端起装酒的杯子,一手推翻了身前上万金币的筹码。
筹码小山似的塌了出去,鲍曼眼里是静如冰山,心中是熊熊烈火。
“哗啦啦!”
……
血流如注,是骏马浑身的划伤,是巨大冲击力让佩里斯顿猛地受了冲击,一口血吐了出来。
两只手紧紧的握着缰绳,马车在这厅堂内,在撞破了一面又一面精致隔板下,接着,嘶叫着,惊恐着。
玻璃碎裂声,木板撞击声,男人女人的惊呼和叫喊。
马车一路闯进了大堂,佩里斯顿只来得及看了一眼,依然看出了这里的高贵,奢侈,金碧辉煌。
佩里斯顿不喜欢这个地方,这种地方只属于贵族,有钱人,从来不属于他,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今天,现在!
他用这种方法,出现在了这里!
“嘭!”
巨大的冲击力令奔马瞬间停滞,红的白的从脑颅内喷射而出。力量传导至佩里斯顿身上,后者猛地撞在了大理石柱子上。
佩里斯顿能够听见自己胸腔骨骼断裂的声音,更能够感到五脏六腑破裂后血液倒灌的麻木。
他感觉不到疼痛了……
哆嗦着,摸出那颗火系宝石,怦然一动,共鸣之下羊皮纸被点燃了一角,接着一阵阵的法力元素穿过时空与维度间隔,随着火焰舔舐成了灰烬,佩里斯顿周围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朦胧中,佩里斯顿似乎看到了妻儿,在那个中立城市,在那个他原本一辈子也奋斗不来的庄园里,走进了屋子。
琳达,依旧飘逸的长发,似有所觉的回首。佩里斯顿看到了她,跟随自己吃苦多年已经满面岁月痕迹的面庞。
然后,她对着自己笑了一下。
这个陪着自己荒废了最好半生的女人,此时的脸上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优雅,还有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好了好了……我不后悔,我记得。”
佩里斯顿不明意味的扯了扯嘴角,失去了知觉,躺在地上喃喃的自言自语,掏出了卷烟塞进嘴里,探头靠近了那已经灼烧了大半的炎爆卷轴。
“呼……”
烟雾缭绕,猩红光亮。
……
“轰!”
……
鲍曼的手抖了一下,突然间的精神放松让他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头往南边看了一眼。
当然,在屋里,在这千里之外,他什么也看不见。端起了红酒杯,鲍曼一饮而尽,把手牌往桌子上一掷,牌兴已尽。
套上了外套,鲍曼起身说道:“不玩了。”
……
回头,在独自一人的屋子里,鲍曼看到了身边的共鸣水晶亮了一下。
长舒了一口气,鲍曼整个人瘫坐在了椅子上,良久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