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夏尔和阿尔佛雷德等一行人出城了。
这是夏尔第一次离开城市,离开了城市范围之后再回头看这座城市时候,会给人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震撼感觉。
一望无际的大地上有一座黑色的巨大的城池,高达数十米的金属城墙反射着一种被岁月侵蚀了的金属光芒,它并不明亮,甚至有些黯然,可却丝毫不会减弱它制造出来的巨大冲击力,还有一种厚重的感觉。
无论岁月的时光冲刷了多少遍,带走了多少人,又送来了多少人,它就在这里,没有怎么变化过,除了墙壁上多了一些干涸的血迹,以及墙角下一撮新生的枯骨,连岁月都无法撼动它!
人的渺小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看着墙头悬挂着的一些尸体晃来晃去,看着有些还没有死透的人缓慢且无力的挣扎,一切都变得渺小了起来。
直到很远之后,夏尔才把目光从城市和城墙上收了回来。
“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晚上我们可以在贝尔利吃晚饭!”,阿尔佛雷德看了一眼汽车仪表盘上的码表,五十公里的时速已经是这辆改装车的极限了,而且他们还使用了大马力的动力舱。
额外增加的蒸汽进口让卡车的动力舱咆哮着把大家带向更远的地方,路上的颠簸在最初的不适应之后,很快就变得寻常起来。
野外的景色其实很枯燥,特别是艾佩达城逐渐的消失在地平线后,周围的景色变得千篇一律,没有什么绿色植物的戈壁滩一样的世界里,偶尔会有一小撮坚强的植物生长在干枯的大地上。
住在城市里的时候还不觉得,至少夏尔家的门外就是一条河,可是看看城市外,一望无际的戈壁,数千平方公里的生态去滋养一座城市,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可能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就是最正常的一幕,可夏尔觉得,这对大自然来说,还是太残忍了,总有一天大自然会报复人类的,如果不是在今天,那就一定是在明天。
车子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周围终于出现了一些绿色,这也让夏尔觉得眼睛舒服了起来,在野外如果没有这些绿色的点缀,很难让人觉得开心。
“我们稍后要去附近一个罪民营地交易一些东西,还要补给一下,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阿尔佛雷德一直在很认真的开着车,在这辆车的后面还有三辆车,都是卡车,里面装着一些货物。
夏尔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去过自由之城吗?”,他在书上看过这个城市,自由之城也是罪民们向往的圣地,它并不在特诺米亚帝国的境内,所有的罪民都向往着那里,那也是唯一一座由罪民们建立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