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们也会为和自己关系不错的罪民们去袭杀其他的罪民营地,大多数搜荒队都在这么做,以此来稳定他们在野外的收获和权利不受到伤害。
现在这些罪民们得到消息之后已经来到了艾佩达城外,他们当时不是来攻城的,他们只是来获取他们所需要的“物资”。在野外的罪名世界中,硬通货除了各种小营地无法生产制造的生存必需品外,女人就是真正的硬通货。
女人们可以让一个营地壮大,她们会生孩子,也能够让男人们放松下来,这也是男人们没办法做到的事情,罪民之间如果有一些大宗的贸易时,用来衡量价值与购买力的东西,就会从常规的货币之类,变成女人,年轻的,健康的,有过孩子的女人。
这些女人可以更加顺利的生产为营地提供稳定的孩童,他们的目的就是来抓这些女人,至于男人和老幼,那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无论是男人还是老幼,他们最终都会成为营地的负担,在城市中生存了太久的男人们无法适应罪民营地的规则,老人们只能消耗,不能从事生产,至于孩子们,他们也不适合在罪民营地内生存。
这必然会应发一场剧烈的冲突,而且冲突还没有爆发,阿尔佛雷德就很清楚罪民们会胜利,他们不仅有武器,也更加精熟于战斗。他们对生死没有什么畏惧心,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任何阻挡他们的人,他们不过是一群长的像是人类的野兽,遵从着野兽的法则。
而中城区的这些人,还只是人类,他们有道德标准,哪怕他们愤怒,他们受过的教育也会告诉他们不要轻易的夺走别人的生命。
等这些人接受现实之后,他们可能会组建一个新的罪名营地,然后重复着两百多年,乃至更久以来的规则,从人,退化成为野兽,然后在这片天地中生存下去,这是物种为了延续必须经历的过程。
阿尔佛雷德的目光从那些仿佛是要出城踏青的孩子,和满不在乎的年轻人的脸上收了回来,“你想去看看吗,我们可以带点酒去城墙上。”
夏尔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不是他嗜血残忍,他只是想要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你不能只通过书本和别人的口述去了解这个世界,也不能只看那些好的,不看那些坏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实际上他们都是这个世界组成的一部分。
两人从路边一个专门从事酒水销售的商店里买了一箱子酒,然后阿尔佛雷德就开着车去了城墙。
被夏尔击碎的桥梁已经修复了大半,可以进行有限的通行——这多亏了城市里驻守的炼金术士们,修复这座桥梁用了他们大概两个小时的时间,主体的钢结构与钢索已经完全修复,剩下的就是一点一点修补桥面之类小事情,那些都是普通人去做。
跨河大桥的两头已经看不见多少尸体,倒是桥下的河面上还有一些浑浊的,像是烂橘子皮颜色的污点,那里大概堆积了大量的尸体,血水一点一点的从内而外的溢出来。
城防军们承载冲刷着桥面和下城区那边的街道,鲜血渗透到了每一块穿透的缝隙里,即使用刷子用力的去刷,也还是会留下一些暗红色难以清除的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