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在走廊拐角处的青奉酒仔细聆听着堂屋内的动静,将姬歌的那番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记在了心湖上,紧接着他的心湖上泛起了阵阵涟漪。
他袖袍中双拳紧攥,神色坚毅地朝后院走去。
入夜。
姬歌躺在屋顶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没想到大战在即你还能够这么悠闲。”一道清脆悦耳的嗓音在姬歌的耳畔边响起。
姬歌听到响动后赶忙坐起身来,顺便也给来人腾出了一块地方。
“怎么还没有休息?”姬歌看着她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笑着问道。
百里清酒裙摆一撩坐下身来,开门见山地说道:“被你吵得睡不着。”
姬歌闻言讪讪一笑,揉了揉鼻子,“我没想到会吵醒你。”
“无所谓了。”百里清酒挥挥手,“又不是单单因为这个,想必今夜我们这些人很少有能够安心入睡的。”
百里清酒双手抱住膝盖,精致的下巴搭在手臂上,美眸之中精芒一闪,好奇地问道:“能不能同我说说青云大人是怎样的一个人?”
姬歌伸了个懒腰,仰望着头顶的浩瀚星汉,想到自己灵海上空也有这么一条星河,笑了笑。
随后他指了指自己,说道:“你大抵可以看看我,说不定就能从我身上看到我父亲的影子。”
百里清酒闻言嫣然一笑,“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夸自己的,你还是第一个。”
姬歌同样报以微笑,把玩着腰间的那块镌刻有“敢为天下先”的须臾戒子玉佩,说道:“我小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出去闯荡了,所以我对他的印象只是停留在他被我母亲追着四处逃窜挨打的时候。”
“不瞒你说,我从未想过那个瞒着母亲买酒喝,被母亲数落着各种不是的父亲会成为你口中的青云大人。”
“那伯母一定很贤良淑德吧?”百里清酒笑着问道。
听到这里,姬歌想起了儿时落在了自己娇嫩屁股上的柳条枝,讪讪一笑,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确实是很贤良淑德!”
“我和父亲确实没少挨揍。”姬歌心里边腹诽道。
百里清酒的身躯往后一仰,双手支撑着,看着皓月当空,突兀开口说道:“明天别死了。”
姬歌点点头,站起身来,舒展开来筋骨,“不会的。”
厢房内。
晏晏将巨大的剑匣摆放在桌案上,如蚕豆般大小的灯芯忽明忽暗。
他双手轻轻抚摸着师父亲自赠予自己的剑匣,“师父,你最好能够保佑徒弟明天大吉大利,不然以后你可就只能自己下山去打酒了。”
青奉酒凭栏而坐,手里握着一樽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烈酒,他举起酒壶对着头顶的那瑶台镜打了个酒嗝,说道:“我走一个。”
只不过随后他透过琉璃夜光酒壶看着瑶台镜,嘴角噙笑一身风流不羁地说道:“果然是没有我妖域的好看。”
继而他将价值连城的琉璃夜光酒壶轻轻一抛,摔了个粉碎稀烂,说着醉话睡了过去。
“小爷可不能死在这鸟不拉屎的瓦岗兵镇。”
白落花在房间中擦拭着手中的银枪,枪尖闪烁着凛冽的寒芒,她听到窗外的那道破碎声以后看着桌案上的灯火愣愣出神。
“不知道我们几人在明天后又能活下来几人。”白落花神色落寞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从衣领处揪出一流转着翠绿色灵芒的平安扣,这是临出发前父亲亲自给自己戴上的,当初自己还笑话说父亲你怎么也信这种东西了,现在想来只是希望当初自己的无心之言没有伤到父亲的心。
白落花看着手心中的平安扣,将它重新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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