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的就先退下了。”涛生躬身说道。
“嗯。”满天钧点点头,挥了挥手。
水调歌头的亭台之中又只剩下了满天钧一人,他悠哉悠哉摇晃着竹椅,拍打着大腿,“臣歌,你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呢?”
“三大圣地三座学宫,当的起天才二字的便有十几位之多,前十的话有些费力,前五呢就有些痴心妄想了,至于前三,那便是连想都不要想喽。”满天钧独自猜测道。
一阵刺骨寒风打着旋儿在他面前吹过,这天也越来越冷了,“留给你的时间也不多喽。”
虚空长河之中。
这已经是姬歌沉入河底的第五日了。
此时的姬歌似乎已经是适应了虚水带给自己的那份势重之感,他的额头上不再是青筋暴起,而且脸上的神色也不复之前那般狰狞,现在神色平静。
只不过七窍处的干涸的血迹以及他满身的血痂都表示着他在此之前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煎熬。
一直盘坐在虚空长河上空以防不测的宁策盯着河底的那道血茧,小声呢喃道:“竟然真被他给撑过来了。”
这五日以来他所能感受到的姬歌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但这恰恰能够说明身在河底的姬歌已经是适应了那股虚水的势重。
“你还能够做出怎样让我吃惊的事呢?”注视着那道血茧,宁策嘴角微微上扬。
又是这般平静的渡过了半旬之久。
宁策百无聊赖的坐在虚空长河之上,看着河底一成不变的血茧,“该不会是已经没气了吧?”
只不过就在此时,血茧之上有一道裂痕突兀生出,随后他神色一凛,便看到那道血茧犹如蛋壳一般层层剥落,最后里面的那到血人缓缓站起身来。
“臭小子,终于有动静了。”看到河底的惊变,宁策微微一笑。
十天的时间,比自己预想的要稍微长了一些。
不过这也没关系。
只不过接下来的那一幕就让一直稳坐泰山的宁策猛然站起身来,大声喝道:“姬歌,你找死吗?!”
河底之中,缓缓站起身来的姬歌将手伸入怀中,取出了那一支一直护住自己的黑色翎羽,将其送还给宁策。
随后宁策便看到姬歌对着自己粲然一笑。
姬歌有些吃力地抬起手臂冲着自己挥了挥手,师徒两人中间所隔的是条无视诸天大道,穿梭于虚空之中的滚滚长河。
旋即姬歌的身形便再次被滚滚的虚水所湮没。
这次没有了黑色翎羽保护的姬歌的身形直接消失在了长河之中。
“真是胡来!”宁策看着手中的那支被姬歌送上来地黑色翎羽,眉头微皱地说道。
虚空长河是他们肉身生来强横的鲲鹏一族尚未成年都不敢轻易踏入的地方。
若没有至宝护身,凭借姬歌聚魄境的灵力修为以及淬体二重楼的武夫体魄,置身于其中而且还是河底,无异于自寻死路。
一念至此宁策便落下身来,踩在河面之上,打算亲自下去将姬歌带上来。
“宁前辈!”长河之中突兀传来一声大喊。
“这是我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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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自己的修行,所以还请宁前辈不要插手!”
姬歌终于在滚滚洪流之中将身形稳定了下来,在感受到宁策的气息不断靠近以后,姬歌以灵力裹挟着声音,将其从河底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