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你会接到从天而降的一只断臂残腿,还有可能会流入吞咽下异族鲜血,甚至你会被掩埋在尸堆之中数日。”
“姬歌,在那座长城之上不是之前你与岛境之上和各大家主玩的过家家,说了输了便是输了,顶多会赔上着金银财物,甚至是店铺街道。”
“可在那座长城上,你一旦输了就是将全部的身家性命都丢在了那。”
温稚骊虽然语气极为平淡,但姬歌仍旧可以从她的话语中听出那漫天的肃杀血腥之气。
“能告诉我诸天百族一起抵抗的是谁吗?”姬歌坐直了身子,小声地开口问道。
温稚骊攥了攥拳头,眉头微皱,脸色难看地说道:“我们同他们一起对抗的就是巫族。”
“那个曾经打压奴役着诸天百族喘不过气来的巫族。”
姬歌口中不断重复念叨着温稚骊的话语,“巫族...”
“在那里,说不定你深恶痛绝的妖族会替你挡下一道不知从何处向你袭来的灵诀,也会有人族让你深陷重围而将你弃之不顾,甚至会有看似平易近人的仙族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而温稚骊最后说道:“这大概就是他让你前往长城的用意,让你知道何为世态炎凉,何为生离死别。”
“若是到了长城你还是这般优柔寡断多愁善感的心态,我便亲自将你的尸体带回岛境上。”
姬歌摩挲着手中的杯盏,沉吟了半晌以后神色坚毅地点点头。
或许这座名为洪荒古陆上的生存法则与自己家乡那边确实不太一样。
想来当年自己的父亲也是这样一步一步,一个脚印接着一个脚印有出来了一条道路。
“该我了。”温稚骊冷不丁地开口说道。
“为什么选择出那一剑?”她目光紧盯着姬歌,声音清冷地问道。
“哪一剑?”姬歌挠了挠头,反问说道。
温稚骊轻弹了床头一下,整张床身便震动不已。
姬歌从床上滚落而下,牵扯到了伤口哎呀咧嘴痛嚎了一声后便又吃力地自己爬到了床上。
“难道我不知道你问的是第一剑吗?”姬歌给自己盖好被褥,没好气地说道。
温稚骊神色冰冷地就打算再出手一次。
“停停停。”姬歌摆摆手,“就连我经得起你这般折磨人家的床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姬歌索性坐起身来,穿上靴子披上一件外衣走至桌案前坐下身来,给自己的杯盏中添满茶水后才悠悠开口说道:“临行前某人曾告诫我说是天底下没有出门在外让女人给你抗下风雨的道理,还说要我主动站出来不能让身旁的女子伤了分毫。”
姬歌又喝了一口茶水,内视自己体内的那近乎枯竭的灵海,苦笑之声后摇了摇头,还真是一副惨淡光景。
“他真是这么说的?”温稚骊眼神一亮,她自然猜出了是谁,脸上转瞬间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姿态,开口问道。
“可不是嘛。”姬歌放下杯盏,哀叹一声说道。
明明是父亲给自己安排的护道人,结果到自己身上让信庭芝这么一说自己怎么反而还要保护她?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公道了?!
姬歌眉头皱成一团,心思抑郁。
温稚骊蹦蹦跳跳地就打算朝外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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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到走到屋门前,被姬歌叫住了脚步。
“温稚骊,难道你不想告诉我点什么?”姬歌转动着杯盏,颜色端重,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