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只有某人晃动竹椅之声。
“小子,听到没。都说可见天下父母心我看不假,你看你父亲都说出这般冠冕堂皇的道理了那要不这族长的位置就由你来左吧。”
有熊氏躺在竹椅上,半眯着眼睛,撇头看向信庭芝,笑着问道。
“前辈就不要打趣小子了。”信庭芝拱手说道。
随后他看向自己的父亲,沉声说道:“父亲,这场武比确实是姬歌胜了,孩儿输得心服口服。”
信流平闻言脸色铁青,袖中的拳头攥地咯吱作响。
有熊氏饶有兴趣地看向信流平,随后叹了口气,莫名其妙地蹦出一句,“人心不古是我过错啊。”
夫子闻言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先生,是学生失职!还望先生不要妄自菲薄!”
“又没说你。起来吧。”有熊氏缓缓抬起右手,不容置疑地将夫子从地上托服而起。
“信流平,你听到了吧,这可是你儿子亲口说的。”有熊氏拍打着大腿,慵懒至极地说道。
“只怕是你用了什么手段来恐吓住我儿,所以他才说了这般言不由衷的话。”信流平大声呵斥道。
虽然他对夫子喊那人为先生甚感疑惑,但事到如今可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日族长的位置必须要落在他信家手中。
即便是要硬抢,他也要抢到手。
而且他看到信庭芝的身旁站着的的可是一言未发的温稚骊。
那位大人可是一直都对庭芝喜爱有加。
“啧啧,你听听这话,说的我多么令人可怖似的。”有熊氏坐起身来,呵呵笑道。
随后他轻轻伸出手指,将身旁的莫寻子牵引至身前,随后他轻轻探出右手伸进了莫寻子的体内。
在一阵仔细摸索后他微微一笑,“找到了。”
随后他缓缓缩回右手,一众家主便看到在他的手掌中有一颗仍旧跳动鼓胀的心。
信庭芝等人皆是眉头一皱,至于柳擎天这些从未见过这般场面的年轻一辈皆是咽了口唾液,脸色变得煞白。
至于后来的那些氏族家主看到正中央的白衣男子手握一颗人心后皆是干呕不止。
有熊氏一脸笑意地将那颗已然是乌黑一片的心极有耐性的先以灵力冲洗了一遍后,再将附着在上面的黑色邪异的丝线抽剥下来。
“他叫莫寻子,是一楼之中的守阁人,跟你信流平是同一辈的子弟。”有熊氏将一条黑线抽剥下来双指捻动至虚无后缓缓开口说道。
“怎么?难道你还要恐吓我不成?!”信流平袖袍一挥,一股无形的气机自他身旁散布开来。
众人心头皆是一颤。
“我只想问你知道为何他的心到了这般地步?甚至已经不能够称作是人心了?”有熊氏摆摆手,将那颗心上生出的棱角给掰折而去。
信流平脸色阴沉如水,掌中灵力漩涡缓缓凝聚。
“即便你是夫子的先生又如何,难道真觉得我信家不敢动你不成?!”
信流平双手迅速结印,楼层中的灵力纷纷朝他这边奔涌而来。
声势浩大如同大渎之水奔腾汹涌。
有熊氏只顾着剥落心窍上的黑线,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除了夫子与温稚骊之外,没有人知道岛境之上散落在各家中的上前部灵诀皆是由他有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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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一人所创。
就只是感应到空中灵气的起伏变化,他就知道信流平会施展那部灵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