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凉殿中针对于姬重如擅闯殓犽狱劫走女囚一事在信流平的那句“还应从轻发落”中最终被温琼一锤定音。
就如沈清秋“不经意”提出来的那般,继而由温琼接过话去,就让姬重如进入思规楼面壁思过三年。
至于三年之后他又会何去何从,这就是他这个当族长该劳心费神的事情了。
自然有姬家那位老爷子会替他安排好。
姬老爷子与一众人走出了静凉殿,王子规仍旧是跟在他的身后。
姬邛转身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问道:“不去解决一下吗?”
王子规闻言摇了摇头,竟是嗤笑一声,道:“若是全盛时期的信流平倒还值得我出手会上一会,可在静凉殿中我便探知到不仅他信流平的气息有些低靡,就连坐在他一旁的赵辅秦神色也是不对劲。”
“可能在皑皑街上真的发生了些匪夷所思之事,毕竟无论我怎么盘算以小歌辟海境的灵力修行都不可能会在刹那间毁去一条长街老路。”
“而且我也不会去做趁人之危的事情,反正今个我已经在他信流平露过面了,至于以后他信流平敢不敢替他的兄弟来寻仇,就是他信大家主自己的事情了。”
“咱也管不着,咱也不敢问。”王子规双手拢袖,嘿嘿一笑,弯着身子,此时像极了个刚要下地的庄稼汉。
“我还以为你今日跟来是要跟信家算一算当年那笔旧账的呢?”姬邛白了他一眼,感慨说道。
“这哪能啊,本来姬家就因为重如兄弟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上,我怎么能在给您老添麻烦呢。”王子规声音愈来愈小,最后变得声若蝇蚊细不可闻。
“哈哈。”跟在姬邛身后的柳沧海朗声笑道,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王老哥这般模样。
他与一旁的沈清秋是为数不多知晓王子规真实身份的人,毕竟当年他们俩与姬青云那是拜过把子烧过黄符喝过歃血酒的兄弟,所以对于王子规的真实身份他自然没有对他们隐瞒。
王子规转身捶了柳沧海一拳,“笑什么笑,是不是忘了当年我怎么教训你的了?”
柳沧海赶紧拱手谄笑道:“没忘没忘,王大哥你刚才那一拳的威势可是犹胜当年。”
与姬邛并肩而行的许老扯了扯嘴,当然他不是很清楚身后他们三人的关系。
“姬老哥,你早就知道了有邱北坡这个人?还是说一早就料定他邱北坡是这破局的关键?”许老看了眼慢悠悠走着的姬邛,忍不住开口问道。
姬邛抿了抿嘴,摇摇头,笑呵呵地说道:“我平日里深居简出的,自然不会知晓邱北坡,也就是早些年曾见过他父亲几面。”
“那老哥你是怎么知道的?”许老追问道。
他属实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邱家长子邱北坡就成了破局的那招神仙手,在静凉殿上看那赵辅秦的反应,竟是同时遏制住了信,赵两家。
这让许老属实有些想不透,看不清。
“还不是小歌出的主意。”姬邛一脸的自豪神色,笑着说道。
“只不过其中的详情他并没有告诉我,所以我当时也不是太清楚邱北坡与这件事的瓜葛,所以我就写了封书信让沧海和清秋帮忙‘请’邱北坡来谈谈。”
“结果就是如你这般看到的,一个小小的邱北坡遏制住了信,赵两家的命脉。”姬邛悠悠开口说道。
“老爷子,你怎么不说那个邱北坡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要不是我眼尖,你和清秋就真被他给糊弄过去了。”柳沧海瓮声瓮气的在后头嘀咕说道。
沈清秋白了他一眼,反驳问道:“那是我哥老爷子的欲擒故纵之计,难不成你没有看出来?”
“还欲擒故纵?你可拉倒吧。要是老爷子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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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信,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教我怎么信?我和青云当年骗得其他氏族子弟团团转的时候你还挂着两条鼻涕屁颠屁颠跟在我们俩身后呢。”柳沧海瞪了他一眼,毫不见外地揭露着堂堂“清秋不见使人愁”的沈大家主的糗事。
“柳沧海,你再说我可就跟你翻脸了。”沈清秋抬起头来,瞪着柳沧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