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姬家的掌舵人姬重如。”老差役灌了口酒,沉声说道。
一想到今日可能要面对面地对上那位白衣探花,他的手就不争气地忍住不住打颤,只有喝口酒才能压制住内心的惶恐不安。
可能这就是老话说的酒壮怂人胆了。
“他疯了,为什么回来劫狱?那道是把姬家人给关了进来?可是不对啊,昨天我有查看过花名册,没有看到姬姓之人啊。”信苦酒自顾自地小声嘀咕道。
老差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向西北角那处阴暗不见天日的牢房,说道:“在那里关押着昨日送进来的一名女子。”
“听说是那座出了名的玉钩栏中的掌柜,应该也算是半个信家人,只不过就是不知为何把她关了进来。”
接下来老差役便没有再说什么,自己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那姬重如自然是为了那名女子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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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信苦酒一脸的恍然大悟,他笑着说道:“昨日当班我正好见过那女子,还真算是个女中豪杰,那些个让男人都痛不欲生哀嚎不已的刑罚到了她身上她硬是没有吭一声。”
“而且长得嘛还是有那么几分味道,虽说年纪有些大了,但还是一副好身段。”信苦酒嘿嘿一笑,故作老成说道。
老差役拍了他的额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年轻人嘛,看女子的时候总是会多看几眼。
只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在影椟待了十几年的老差役变了脸色。
“也不知道家主怎么这般糊涂...”只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差役堵上了嘴。
老差役四处看了看没看到人影才放下心来,送来了手。
继而他一脸正色地盯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一脸茫然的信苦酒,一板一眼地说道:“我知道你小子有些关系,可能今日过后就会平步青云飞黄腾达,可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要告诉你的只有四个字,祸从口出。”
“也可能是你还小不懂得规矩,不过没关系可以慢慢学,可你要真得进入了影椟,不管你的职位高低,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再学习规矩了。”
“而且说不定会仅仅因为你的一句无心之言使得你的整个旁支都被牵连,届时死的可能就不止是你信苦酒一人了。”
“我说的你都懂了吗?”老差役凝视着他,苦口婆心地说道。
听闻这些话后脸色煞白的信苦酒失神地点了点头,握刀的右手颤颤栗栗,若不是倚靠在石墙之上,恐怕现在都瘫软在地了。
老差役见他这副模样笑着喝了口酒,年轻人懂得害怕这是好事,他在影椟那么些年看到过多少刚进入影椟的愣头青因为出言不逊口无遮拦消失不见了的,甚至其旁支一夜之间也偌大嗯信家也再无关系被逐出宗祠的也不在少数。
他只不过是看这小子比较顺眼便提醒一二,至于以后他该如何做,做到何种地步,那就是他信苦酒一人的事了。
老差役将手中的酒壶递给心不在焉的信苦酒,故作轻松地说道:“来,压压惊。就是不知道这壶中美酒与你这苦酒哪个味道更浓一些。”
信苦酒扯了扯嘴,无声地笑了笑,接过了那不知道陪伴了老差役多少年的红穗酒葫芦。
“轰。”
一声如雷霆炸响般的巨响在殓犽狱内响彻开来。
“不好。有人已经破开狱门处的结界了。”见识较多的老差役眉头紧皱,低喝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