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稚骊就不跟庭芝哥哥同去了,父亲还在书房生着某人的气,我得先回去了。”
“是姬歌吧?”信庭芝问道。现在最有可能让族长头痛的就是那个鲸吞了百家万户武道气运的姬歌。
想必即便有温稚骊在,也没能阻拦住姬歌,毕竟武运一旦择主,即便有通天的手段也留不住的。而且自家辛苦供奉的武运落入旁人腹中,换做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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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与姬家交好的那几大氏族可能除外,他们巴不得姬歌快点成长起来。
温稚骊螓首轻抬,朱唇轻启,“嗯,就因为姬歌窥窃了我家的武道气运,才使得父亲郁郁寡欢。”
“其实,罪责也不能全部都推到他身上去,天地中的武道气运本就是如同灵力一般属于无主之物,各家只是略施手段将其聚拢在一起罢了,但只要族中子弟没有人能够吸纳为己用那仍是无主之物,说句难听的,各大家主都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而已。”
信庭芝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的的看着温稚骊,“我可没有特意说温叔叔啊。”
温稚骊摇摇头,并不在意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但是既然那武运已经入了我信家,虽还没有人能够吸纳为己用但毕竟是我信家日夜供奉着,头顶上挂着的是我信家的名头,所以你姬歌一句话都不说就擅自将其拿走,不光我信家面子上挂不住,各大氏族的面子也挂不住。”
信庭芝嗤笑一声,又紧接着说道:“而且明面上是联合各家上门说理,实则就是趁机打压姬家而已,这不过都是看破不说破而已。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他姬歌自不量力,若是换做他父亲,当年的状元郎姬青云,我看谁敢上他姬家去讨理。”
“可这世间只有一个姬青云,而他也已经不在了。”
信庭芝脸上竟罕见地流露出落寂的神情。
与信庭芝心意相通的温稚骊大致能够知道他的想法。
他恨迟生了几年,若是生在那个年代,恐怕姬青云也没有那般容易夺得魁首位置。至于现在这个年岁,温稚骊心中一笑。虽说是比以往的收成要好,但作为世世代代照看这座庄稼的温稚骊看来,现在这些苗子缺少了当年的那份生机。
能够让他提得起兴趣无非就是赵家的赵明庭,可惜还是半个自家人,再就是柳家的柳擎天,若放在当年也是可以争夺榜眼的位置。
至于那个姬歌,温稚骊本身并不看好他,若不是因为尚未出世时被那人称了道美誉,后又被那个夫子带入了思规楼,她才懒得在一个尚未开辟灵海之人身上精心布局,耗费如此精力。
说到底,姬歌能够有如此运气,无非是子承父荫罢了。
“庭芝哥,我知道。但即便如此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争夺到少族长的位置。”温稚骊难得如此庄重的看着他。
这关系到此座天地的凝聚千百年来的气运,丝毫马虎不得。
信庭芝点点头,说道:“那你先回去,不要让温叔太过担心,我先赶往古家了。”
“嗯。”
温稚骊又打了个响指,信庭芝脚下的云路开始想四周消散而去。
信庭芝微微一笑,俯身向前,脚尖轻点云翳,身形转瞬间化作流光消失在云霄之间。
“走了。”
温稚骊看到那抹消逝在云霄中的流光,莞尔一笑,倾城倾国,“大道上有你,甚好。”
姬府。
姬家姬老爷子姬邛的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