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若是有机会变成人,我又如何愿意当狗?”
老村长如此心思道。
“里面的人都给我听着,今年的税钱要增加到八分,若是不给的话,今日屠村杀人,血洗山河。”
疾驰如风的悍匪,停留在山寨外面,数十人的规模,各个虎背熊腰,皆是修行过江湖手段的江湖客。
这些人聚集到一起,颇为不凡,给予众人一种泰山压顶,不得自由,就连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有些不流畅起来。
之前还有些想法的汉子,一见到外面的悍匪姿态,就软了自己的筋骨,双腿颤颤,说不出话语来。
“他们都是修行过武道的江湖客!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老村长见识非凡,以前是官府衙门里面的捕头,猎杀过不少的江湖客,是以他看的清楚,心头想的明白,以他们现在手中的这么一点人,根本就无法对这些家伙造成多大的影响的。
毕竟,他们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亦是没有无敌的军神坐镇,如何能够以弱胜强,以凡人猎杀江湖人?
这就好似用孩童去跟山岳对抗,注定是一边倒的屠杀。
“八成的税,老村长你可不能够答应啊!若是真的交了这八成的税,我们整个村子里面的人,今年至少得饿死一半还要多。到时候,挨家挨户,披麻戴孝,你如何忍得?”一位壮汉忍不住热泪盈眶,他本是热血男儿,却因为心有牵挂,而不能够率性而为,成为一个人,只能够成为狗,别人眼中的狗,随手可以捏死的狗。
这种心态,着实让所有人难以容忍,无法接受。
试问,一个热血男儿,如何忍耐得住,如此屈辱?
这些饿死的人里面,注定有他们的亲人,也有他们的朋友,到时候,谁不害怕三分?
所有人都是如此,老村长也是微微叹息一口气,看向外面的众人,说道:“大当家的,可否通融一些,按照往年的惯例可好?”
“哼!若是按照晚年的惯例的话,我们都得喝西北风。”
悍匪流寇的首领庄壁,一脸冷漠的盯着站在寨子墙台的众人,说道:“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思考,要是一炷香时间以后,还是不答应的话,那么就休怪我们无情了!”
“来人,拿祭品来。”
说罢,身边的人取出,悬挂在骏马马鞍上面的袋子,丢到拿旗子的执旗人,打开袋子,取出隔壁村落的村长头颅,挂在旗子上,给予众人一股强大的压力。
“那是风家寨子的老村头。”
老村子一眼就认出了此人的身份,凝望这个头颅,又看着外面的流寇,恨的牙齿洋洋。若是当年他还捕头的话,说不得现在就要拔出自己手刀,向着这些流寇拔刀了。
“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看来果然不虚啊!”老教书匠如此说道。
“我们怎么办?”
众人面面相觑,未曾料到这些流寇如此的狠毒,说屠杀就屠杀,简直是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