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马脸麻子缓了片刻,直至缓过神来,便直接对着身下那方毛毯着急呼唤道:“降!降!降!”
那毛毯闻声好似很不情愿一般,用着那与马脸麻子语调截然相反的速度,歪歪扭扭的缓缓降落下来。
只见那毯子降到离地一米有余之时,那马脸麻子便迫不及待的从毯子之上纵身一跃,跳落到地面上,还不待收住冲势,拔起腿就跑,跑向饲堂门口,已是全然忘记了收回那方毛毯。
便只见得那方毛毯缓缓的飘落而下,直至铺落在地面,慢慢就化为一道赤黄色符纸,静静的就躺在这偌大的饲堂之中了。
却看这马脸麻子,自跑出祠堂之后也不知跑了有多久,跑了有多远,只见这青砖铺砌的宽广道路周旁,鳞次栉比的尽是一座座气势恢宏的殿堂楼阁。
这些个楼阁建筑之上尽是雕栏玉砌,碧瓦朱檐,看起来颇为壮观,且一座一座的连绵不绝,但马脸麻子此刻哪有空来观望打量这些个建筑,眼睛里只有远方五根模糊不清的窜天高柱。
待麻子跑近来,看清这五根高柱,心中只得一阵雄伟磅礴之感。
只见这五根高柱似与天齐,通体都是由汉白玉构成。
五根天柱分别分隔开来,隔约两百丈,竖立于地面,排成一条直线,那直线之上尽是似白云一般的白雾尧绕,晃若仙境。
柱上雕龙,龙身盘旋于柱上不知多少里,且看不到尽头,只得见龙尾,龙身,龙爪,栩栩如生,那五条巨龙身上的鳞片还不时闪动,五根龙柱直插云霄,仿佛在震慑这一片天地一般,颇有一股气吞山河之意。
只见正中间那根龙柱之上,高约几百丈之处,赫然挂有一柄硕大壮阔的牌匾,长约二百余丈,宽约八十余丈,竟也是通体汉白玉般。
“天玄宗”这三个璀璨鎏金大字,正在缓缓流光,跃然于牌匾之上!
这,便是修仙界内,屈指可数的几个大派之一,天玄宗的内宗门了。
只见此刻马脸麻子已跑到这一根龙柱的柱根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有如刚浑身沐浴过一般,还不待手扶庞然龙柱,弯腰歇息一哈,便听到数声拔剑寒声传来“铮!铮!铮铮!”
马脸麻子刚一抬头,便发现自个已是被数个道士模样的人持剑包围架住,最近的一个剑尖已是快抵住自己的喉咙。
马脸麻子先是喉头一紧,“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先是略微惊惧的顿了一下,随后便有些心虚的板起面孔,对着那身前那持剑之人就大声的叫嚷道:
“你们这是在干甚么!都是同门子弟,为何持剑指着我!我可是有要事禀报掌门的!”
却说这马脸麻子平时还真未敢如此闯过宗门,生平也就是被师傅带进宗门处理事务时候,低着头跟进来过两次,不过师傅却也是唯唯诺诺的对着守门的这些个人,哪敢像他这样大呼小叫。
不过马脸麻子却心头有数,这幽泉老祖陨落之事可是非同小可,别说整个天玄宗了,就连整个修仙界知道了都要震三震,更别说这些个筑基小道,竟还敢阻拦自己通报了。
“哼!”待马脸麻子缓了片刻后,心中便是没有一丝惧意了,反而傲哼一声,挺起身板,昂起脖子,马脸一扬,竟还有些嚣张的气焰显现出来。
那人群之中持剑顶住马脸麻子喉咙之人,此刻正脸上带着几分厌恶,看起来倒是颇为年轻,应该年约十**年岁。
一袭白衫,五官端正,剑眉厉眼,英气十足。
那白衫道袍胸敞口处竟赫然纹有一条精制的印花银龙,与四周小道的浑然白衫道袍相比,赫然是显得出类拔萃。
那青年见这马脸小道竟如此嚣张,面上不由得便增添几分搵怒,眼中冷光一闪,便厉声呵斥道:
“放肆!此门乃是内门弟子才可入,你一个外门弟子竟胆敢如此蛮闯,还妄想面见掌门!藐视宗规!信不信我这就就地诛了你?!”说罢那凌在马脸麻子喉头的剑尖便是又近了一分。
“放肆的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