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泽闻言一震,他这才想起当世之人动辄活几百上千年,很多时候,大概也是无聊寂寞的。
思忖至此,他一下释然,目光柔和了许多,沉声说道:“她们不一样,她们很早就死了,一个六岁,一个三十岁!”
欧阳闻言方才知道适才自己的言语着实冒犯了陈泽天,连忙满脸堆笑地赔不是:“对不起天哥,欧阳真不知道夫人与令嫒。。。。。。”
“不知者不怪。”陈天泽淡淡地说。
“不知者不怪”。欧阳接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正当二人尴尬之时,一道白影慌慌张张地从草坪上跑过,许是跑得太急,突然一下跌倒在草坪上,捂着脚踝嘤嘤地哭了起来。
二人连忙放下手里的剪刀,飞奔过去。
只见一个长相颇为甜美的妙龄少女跌坐在草坪上,一袭白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蛋上挂着两行泪珠,兀自哭着。
欧阳看到少女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大为心痛,他俯下身子,满是心痛地看着少女的脚踝,语气关怀地问道:“姑娘可是伤到脚了?”
少女点了点头,看的出来,伤的不轻。
陈天泽问道:“姑娘可是书院弟子?”
白衣少女这才抬起头来,看见欧阳,突然两眼放光,语气中带着惊喜:“你莫不是那黑石之星么?”
欧阳满是得意,点头说道:“正是在下,这是陈天泽。”
少女朝陈天泽点了点头,算是致意,目光又回到欧阳身上,说道:“小女正是窥神初境二班的公孙幂,从住处赶往教习间,不想扭到脚了。”
欧阳满是心痛:“那现在如何,姑娘这样子怕是去不了教习间,要不我二人送姑娘回住处歇息,教习那边,容后我二人去帮你说明。”
公孙幂闻言,也没有其他办法了,遂点头称是。
二人一左一右架着公孙幂,朝着女舍而去。
一路上欧阳颇为小心,一路叮嘱陈天泽慢点,惹得那公孙幂内心如小鹿乱蹦,满脸绯红!
三人来到女舍,欧阳从开水间打来热水,将毛巾投入其中,拧干,敷上,然后让陈天泽回住处去取他的跌打膏药。
陈天泽见那二人情形,心中已明了,遂自行离去。
欧阳俯下身子,为公孙幂按摩脚踝处,许是怕痒,惹得那公孙幂格格直笑,但痛疼犹在,一会儿又呜呜哭泣起来,欧阳在那抓耳挠腮,一会儿安慰公孙幂,一会儿帮她按摩,情形甚是欢乐。
不一会儿,陈天泽取了膏药回来,欧阳责怪他来去太慢,倒是那公孙幂,十分真诚地不停道谢。
看着欧阳那忙碌的身影以及既紧张又开心的脸,陈天泽不禁惆怅,曾几何时,他也有一个愿意为她牵肠挂肚的知己,只是现在,天各一方。。。。。。。
他不愿打扰二人,遂与二人道别后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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