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掌梳。
走来窗下笑相扶,
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
描花试手初。
等闲妨了绣功夫,
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一旁的范仲淹闻罢,不由得抚掌赞道:
“好一阙凤髻金泥带,好一副春闺画卷,好一对才子佳人,好一个情字了得。
只是未曾想到宣德郎竟是胥偃之婿。”
一番话,直夸得欧阳修以手掩面:
“先生之学问,如颜渊之赞誉圣人‘仰之弥高,钻之弥坚。为人傲骨,更是我辈效法之风范楷模。
不过先生唯只记得我乃胥偃之婿,却不知天圣七年,先生曾因上书太后请求还政官家,而与宰相晏殊据理力争
为此,我还特意修书一封与您呢。”
范仲淹闻言一愣,略加思忖,少顷,方以手抚额道:
“哦,瞧我这记性,你信中还言说能与官家对话之官职唯有宰相与谏官。谏官之职责便是‘与天子争是非’。
还别说,你这性子倒是与我相和。
我等为人臣者理当危言危行,绝不与那些逊言逊行、曲意逢迎之辈同流合污。”
“晚生也认为倘有益于朝廷社稷之事,必当秉公直言,虽有杀剐存亡之祸也在所不惜。
如此方算为官之道,不负圣恩。”
“说起秉公直言,你那丈人胥偃还因本官对妇人阿朱触犯法律,做出轻判之事弹劾过。
言说本官‘立异不循法’,不知对此你如何看待?”
欧阳修望着范仲淹有些试探的目光,直言道:
“下官正是从岳父弹章中看到了大人过人之魄力、卓越之才干、爱民之慈悯。
遂早已暗中引为知己。不然今日也断不会贸然来见了。”
“原来如此,甚好,甚好。”
“老、老哥与欧大人皆胸襟开阔,心系社稷之人。
更有慷慨兼济天下之抱负,实乃朝廷之幸,百姓之福。
然前方荆棘密布,怕、怕是行路艰难啊!”
洛怀川有幸见证这一对忘年挚友相会的一面,想起之后的景佑党争,二人皆因受牵连而相继被贬,心中顿时涌起无限感慨,随口言道。
有道是说者无意,闻者有(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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