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程开与一名捕快各自押着洛怀泽与初梅正往外走。
扭头瞥了一眼悠然自得的范仲淹,顿时明白这是着了他的道了。
不由心里暗暗道:
“好你个范仲淹,今日不但搅了我的寿宴,还让老夫在百官面前丢人现眼。这笔账迟早要清算回来。”
不过面上却故坐镇定,先是朝儿子吕公弼使了一个眼色,又与范仲淹道:
“府尹大人真是好手段,竟将这公务办到了本官居所,此番敬业精神实在令老朽佩服!”
吕公弼则趁着二人对话之际,几步来至洛怀泽面前,压低声音道:
“当说则说,尚有法子可想。倘若信口雌黄,唯有死路一条。”
洛怀泽自然明白此话含义,回道:
“二哥所担心的,皆在卧榻之下。交与表舅,万务换我一命,否则一损俱损。”
范仲淹见二人嘀嘀咕咕似在商议什么,遂站起身,也不理睬吕夷简,挥手吩咐将嫌犯带回开封府审问。
由于之前程琳已将案子审的清楚明白,加之有贾清明作证,丝毫容不得洛怀泽狡辩,遂直接定了斩刑。
初梅作为同案犯,助纣为虐,同样罪不轻饶,被刺配到沧州为奴。
洛家的案子倒是大白于天下,可洛怀泽侵占洛家产业所得之银两却不知所踪。
吕夷简虽有包庇嫌疑,本当受到牵连,却被其一道奏书扭转了局面。
原来彼时宗室子弟人数剧增,朝廷又疏于管理,致使诸人整日里拿着高俸,却不能为国分忧。
不独如此,还沉湎于相互攀比之风气中,带坏了其他人。仁宗曾为此伤透了脑筋。
此时吕夷简却具折上奏,建议朝廷设置大宗正,对其等进行管理,又增设教授员加以约束。
如此一来,可算是去了仁宗一大心病。
盛赞吕夷简虽爱玩弄权术,却非奸邪之流,而属实有治国之能。
再加上阎文应父子多方在旁帮衬讲情,仁宗便未与深究。
洛怀川见洛怀泽终于伏法,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特意在白矾楼“君仪阁”设宴答谢老哥范仲淹。
而范仲淹也换了便服,以一位平民之身份应约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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