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
未遂风云便,
争不恣狂荡。
何须论得丧。
才子词人,
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
依约丹青屏障。
幸有意中人,
堪寻访。
且恁偎红翠,
风流事、
平生畅。
青春都一饷。
忍把浮名,
换了浅斟低唱。”
“七弟,这首词还是你大中祥符二年(1009年)春闱应试时所作。
时光荏苒,一晃二十五年过去了。
如今你既与三哥再次来到帝都,何不陪我再搏一次如何?”
“三哥,自打天圣二年(1024年),小弟四番落第后,便彻底死了这份心。
况今日之汴京虽繁花依旧,然故交零落,早已物是人非。
除却触景伤情外,实在是了无情趣可言。”
“如此说来,七弟,你是打定主意不再试一试了?
那你为何还望着状元楼三字发呆,何不去寻你那些旧相好的浅酌低唱去?”
“三哥,小弟我一辈子遍访花丛,自以为有红粉知己万千。
殊不知她们只爱我填的词,哪里有什么真情可言?
如今已到天命之年,方觉人生孤寂呀!”
“七弟,瞧你说的如此伤感,弄得哥哥也跟着惆怅起来。
走,既来了京城,怎么着也要先上白矾楼坐上一坐。”
洛怀川在一旁静静地竖起耳朵听了大半天,确认此人便是与张先齐名的一代大词人柳永无疑了。
当下心里不由得暗喜,随口吟道: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
一番洗清秋。
渐霜风凄紧,
关河冷落,
残照当楼。
是处红衰翠减,
苒苒物华休。
唯有长江水,
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
望故乡渺邈,
归思难收。
叹年来踪迹,
何事苦淹留?
想佳人妆楼颙望,
误几回、天际识归舟?
争知我,
倚栏杆处,
正恁凝愁。
唉,倒可、可惜了一首好词呀!”
柳永正欲与他三哥柳三接转身离去,忽听有人吟诵自己的词,
不由得诧异地停下脚步。扭头一看,却是一位年轻的小道士。
“这位小道长,你如何吟得出柳七的《八声甘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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