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里……”褚青霄赶忙宽慰道。
“没力气咯。”老人却摆了摆手,显然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状况。
他说着,伸手抚摸着手中的剑,又言道:“其实以前的天悬城也和这里一样……”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了那幅模样。”
“门中的师兄师弟,虽然也有纠葛,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和睦的……”
褚青霄也有些沉默,一旁的楚昭昭却言道:“天悬山自从与武王搭上关系后,便一路扩张,这些年,新入内门的弟子有三成都入了武王的神武军,与其说天悬山是剑道宗门,倒不如说更像是武王的后花园。”
听闻这话的孙离也叹了口气:“十二年前,大虞天下动荡不止。”
“是武王秦桓凭借一己之力,纵横八荒,扫平乱世。”
“退北魏,平剑岳,伐龙魁。”
“功高盖主,名震天下。”
“我也曾在他麾下与北魏作战,与龙魁厮杀,本以为乱世堪平,便可从此享受安逸生活,却不想这大虞天下,依然是脓疮遍地,不见半点生机。”
“有时候想想,当真不知当初究竟是在为什么拼命……”
“自从与武王搅和在一切,这天悬山,就变得不像是天悬山了。”
“路是自己选的,可怪不得武王。”而就在这时,一旁的蒙子良却忽然言道。
孙离闻言一愣,侧头看向眼前的少年,却见这时的少年仿佛散去了一脸的醉意,神情严肃了几分,他盯着孙离,如此言道。
众人也是心头一惊,倒不是说众人有多么想要维护天悬山,只是孙离如今已经命不久矣,在他们看来,顺着孙离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此言何意?”孙离不解道。
蒙子良却如此言道:“这天下有很多条路,有的路蜿蜒崎岖,走起来心惊肉跳,也不见得能安全到达终点,但一路上却有美不胜收的风景。”
“有的路平坦光洁,纵马驰骋,日行千里,但路上却铺满白骨。”
“走哪条路是自己的决定,既然选择了捷径,那就得接受路上的惨状。”
“这天下哪有两全其美的好事,就是勾栏里的窑姐想来也不会干这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勾当吧?”
“可偏偏天悬山不仅做了武王的瘦马,还要这名门正派的名声,自然是人厌烦!”
这样的话说得可谓极为露骨,将天悬山比作勾栏女子,这足以让震怒。
孙离也是一愣,脸色有些发白。
“蒙兄严重了,天悬山确实有些问题,但其实没那么不堪……”褚青霄赶忙打着圆场,同时又一个劲的朝着蒙子良使着眼色。
他知道孙离这一辈子都在为了天悬山奔波,天悬山于他而言,是宗门,是家,更是他的信仰。
信仰可以崩塌,也可以被重塑,但对于一个已经行将就木的人来说,这太困难,也没有必要。
哪怕天悬山确实千疮百孔,也确实藏着污秽,但让孙离知道这些又能如何?
倒不如让他带着对天悬山最好的记忆,走完最后一程。
褚青霄觉得,这才是对的事情。
可蒙子良显然不这么想,他听闻褚青霄的话,说道:“确实不能说天悬山不堪,准确的说,天悬山,是武王种在大虞南疆的毒瘤!”
“以先辈数百年积攒起来的声明做旗(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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