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的火焰,资产阶级的胜利只是暂时的,他们终将失败。”
“我当然相信他们的胜利是暂时的,”斯特拉瑟摊了摊手,“在德国这个暂时可能是十年甚至更短,但是在别的国家,比如英国或者美国,他们完全有能力将阶级矛盾转嫁给其他国家,资产阶级那里的暂时胜利就可能是一两百年。这中间的时间又不能一直跳过去,为了世界革命苏联和德国得死多少人?”
劳芬堡挥手示意其他共产党人安静下来,他亲自走到斯特拉瑟面前询问,
“那么,格雷戈尔先生。对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你有何高见。”
“有,”斯特拉瑟的话令劳芬堡眼前一亮,“但是又没有。”
“什么意思?”劳芬堡有些疑惑。
“Ziel。”斯特拉瑟解释,“我对你们德国共产党人的目标并无成见,但是你们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任何主义都是要为德国人民的利益服务的,无论是世界革命还是一国建成只是手段,德国人民的幸福才是最终目的。其他国家的人民应当交给他们自己去解放,如果不能做到自己解放自己,依靠别人建立的国家只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方向错了,如果我们愿意把共产党的目标改成解放德国人民就有解决办法,如果是依靠德国去发动世界革命那就是死路一条。”劳芬堡回答道。
“你这是社会达尔文主义!我们应该解放全人类!为此哪怕德国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可以接受的,那是一个光明的未来,为了这个未来我们永远要奋斗下去。”
刚才那个被科伊打晕过去的共产党人义愤填膺的指责斯特拉瑟的想法,他倒未必是出于私怨,甚至他真心支持着世界革命,所谓的国际主义者就是这么可爱而幼稚,天真而愚蠢。他身后的其他共产党人也开始加入了围攻指责。
斯特拉瑟本人倒是无所畏惧,他很清楚自己的理念对于这些深受莫斯科影响的德共成员来说简直是异端邪说,他只是愿意把话说给愿意认真听的人,就比如眼前这位民布思想最早的创始人。
斯特拉瑟一行人在劳芬堡的陪同下离开了德共的总部大门。
“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就来找我,国社党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斯特拉瑟说道
“再见!格雷戈尔先生。”劳芬堡没有回应,只是挥手告别。
走在比洛大街的路上,戈培尔还是没有忍住内心的疑惑,询问斯特拉瑟为什么要拉拢这位其貌不扬的德共成员。
“莫斯科。”斯特拉瑟言简意赅,他看重的当然不仅仅是劳芬堡这位民布思想创始人的身份,同时也想借助德共的手与莫斯科牵上线,毕竟在他未来的构想的世界大战中,苏联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会扮演重要的角色。当然斯特拉瑟可不会成为莫斯科的鹰犬,他认为的德国和苏联关系应当是平等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德国共产党持保留态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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