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沈戾已经下车倚在门边,一手支在无框玻璃上,一手抄在兜里。
月光下,那只优渥的手骨节似乎要刺破皮肤,比月牙还要白。
“沈戾真是帅啊。”陈韵喝醉酒,说话断断续续,“你是不知道,整个南城,想要嫁给他的女人能从鹿上园排到这里。”
她好像害怕自己这个时候说这些,会让作为沈戾准妻子的温陌多想,赶紧甩了甩脑子,微微直起了身子,顺便在这空荡,思考斟酌用词,“我的意思是,他是太多人的向往,所有人巴上了就不舍的放了。”
转念一想,这样说好像也不对,她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温陌见她不断找补的为难样,打断,“其实林清执可能没有死。”
这是温陌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起这些事,在这样的夜晚,乍一听有些不明所以,再细想想有些毛骨悚然。
温陌看她瞪大的眼睛,似乎酒醒了一半,继续说:“你们好像以为沈戾什么都能放下,独独放不下我,以为林清执利用他这么多,他应该心狠却又不理解他的心狠。”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内疚,也从来没放下过这件事情。”
“朋友义气他同样看的重,孙良泽是最了解他的人,也是一个优秀的律师,你觉得自己的男朋友,会牺牲爱情去稳住一个圈子的平衡?”
一切太直白挑明的话,不管语气再怎么温和,说出来,还是太重了。
陈韵彻底醒了酒,垂眸,“后来我想过了,那些,是我的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她知道那天温陌听到了。
温陌自知从身边只有一个陈韵,到现在这样一个还算舒适的圈子是有多么难得。
他们之间虽然没有什么利益牵扯,但那天撞到了陈韵一气之下说出来的话,猛然间想起,好像凌盛之前也因为她,因为那点情分,拉扯了何穗好久好久。
她并不是要把自己撇干净,而是觉得陈韵应该看得更明白些,发现隐藏问题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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