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程度只比风吹起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差一点点。
病房里灯还没关,温陌费力睁开一条缝看见一道黑影在她正上方,正在帮她收拾小桌板上的文件和电脑,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在他宽阔的肩背上形成小光圈,一晃,一动,她眼睛更模糊了。
沈戾在收这些文件时看见上面有不同颜色的笔做的记号,像极了某人面
对期末考的临时抱佛脚,她还是喜欢用这样的蠢方法,却每次都能抱住。
等他收完这些东西再回头时,床上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整了姿势,原本仰躺着的现在换成了侧卧着,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和枕头之间,但她睡觉的样子实在恬静,长翘的睫毛像一把小扇。
他关了大灯,只有医院前坪高悬的照明灯光亮透过窗户照进来,等眼睛适应后,也完全不妨碍沈戾看她,那簇光正好跃在她的肩膀处,落在白色的被罩上,黄白搭配柔和的魔力好像能把一块处处是棱角的方形磨圆。
温陌能感受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她意识早就回来了,能够清晰判别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心脏也没有刚刚那样跳的快了。
“你来看林浅?”温陌没睁眼,我在被子里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
两人的呼吸声在这样的环境里都变得非常嘈杂,他们在这片嘈杂中沉默了快有三分钟。
“好些了吗?”
“我问你是来看林浅的吗?她好些了吗?”
“好多了,最近情绪也很稳定。”沈戾这是在变相回答温陌的第一个问题?
“现在请你从我病房出去,我想休息。”
“你还睡得着?”
“沈总,我现在还是个病人。”
“你就像之前那样,不用说话,甚至可以当我不存在。”
原本落入地平线的心跳突然又跃上的轨,甚至在长久的沉寂后有了冲上云霄的脱轨之
势。
这男人一定要这样的吗?
温陌很气,却不知道气从何来,“理由,给我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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