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璇听完,坐下去,手搭在膝盖,仰头看着沈戾:“可我终究是个女人啊,你不知道那个年代的女人有多艰难。”
她告诉沈戾:“有些东西我没有,我也想让你有。”
“有了之后呢,比如我看着喜欢的女人被搬走我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严歌璇恨沈志栋,不比沈戾少,但他能给沈戾的东西,是她想让沈戾得到的,可为了那天的关键就在于。
他真的不稀罕沈家的那点东西。
严歌璇站起来,急道:“那是最无用的东西,你要学我做蠢货!他为别人把自己葬送了?”
“我这样的人就算日子单薄是可以过的,只要脑子不单薄。你不是蠢货,你其实干干脆脆,但也虚伪,整日面对着佛祖,颂念自己的贪欲,你没入仕是对着社会的贡献。”
都说求佛求真,现在沈戾说给她听,不就是想听,现在听到了,也该走了。
严歌璇不敢置信,身子失去了力量,右手撑在地上,左手捂住嘴,眼泪涌出,滑进指缝。
沈戾第一次拔腿那么难,他拇指弯进掌心指尖向上摩挲着无名指的疤痕,大概是,上次是她的告别,这次是沈戾的从始到终。
情缘寡淡,血脉浓于水,无关生死离别,他也可以做到始和终,他一直这样以为。
他用力拔出腿:“善自珍重。”
后四个字极尽讽刺,是他的态度。
他转身,目不斜视地路过沈志栋,眼前放映的是十几岁的光影
,算了,没什么好想了,都是黑暗。
靠在车前,他像是打开手机看了看,林清执的消息还没来,他想抽烟,摸了摸口袋,口袋空空,他动作慢下来,偏头看向这条城中路,现在人还不多。
他上车,手搭在方向盘。
上头就这件案子会怎么被查、被判都是监察部的事了,他知情人的身份,并不能为案子起了多大作用,知情和证据是两回事,法律有情却也无情。
林清执的电话打过来,他接通,“人在入海口消失后,也不在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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