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还是说你们这些四肢健全身体机能完好的人,心理比我这样的人更脆弱。”
护士上好药,缠好纱布,把工具和药品收好退了出去,温陌眼神停在不知名处。
林浅其实完全不用说这些话,反而会暴露了自己的脆弱。
她后来说了什么在温陌耳里变得模糊,她只能听到清越悠长的钟声,像一刻小石子掷入她心底深潭,不停往四周荡漾去。
11下,只响
了十一下,温陌走出了病房,“没事,我出去透透气。”
其实走出来依然觉得闷热,但消毒水的味道淡了,周围更静了,也是这个时候,她发现,原来少敲的那一下钟声,已经撞在了她心里。
温陌其实并不永远清醒,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变成什么样的人了。
可不管是寡断的钝刀还是利刃,是任何她都应该同命运抵死难分,她不称臣,反而要在垃圾的人生上高歌破阵。
她一点都不想做一个懂得好多道理却依然过不好一生的人,要明媚,不要支离破碎。
所以在躲开林浅目光的那一刻,温陌是在不确定,不确定自己在面对她当时的情况,会不会像她那样挡上去。
自己的人生很重要,别人只是那一个附加值,过去的好多年里,她都如此,所以还算理智清醒的过完了青春。
但沈戾摔下马背那一刻的心悸现在想想还是明显,那是连呼吸都顿住的时刻,比溺水的紧张还要强烈。
她不知道。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沈戾没出现之前,她手里握着一手烂牌,并且做好了要握着这手烂牌打到底的准备。
沈戾出现后,看见她手里的烂牌,因为并不深究它的意义,而是直接选择扬了他,那她就很难再爱别人不是吗?就像狄更斯说的一旦爱上,再也不能不爱。
温陌自己也没意识到,在医院这个冷肃的地方,她总能有对自己灵魂的拷问。
也在这
样的情况下,她第一次对沈戾承认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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