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掉了八斤,她看着壁砖反射出自己愈发尖俏的下巴,低头拍照,发了朋友圈。
晚上,护士来扎针,针头缓慢推进血管,“真是奇了怪了,药越用越猛,怎么还是不见好转。”
温陌没说话,没有多的表情,看上去也不甚在意自己的身体。
护士贴好胶布,又
询问了几句,叮嘱她明天再去检查一遍。
温陌乖巧应下,目送着护士出门,结果一转头就自己把针头拔了。
刚拔完,沈戾就来了。
他在看到针管空挂在一旁摇晃后,波澜不惊的眸子里迅速点着了一把火,而再对上那惨白漠然的脸,火势迅猛起来,蔓延心头一片荒野。
“你作给谁看?”
温陌答:“你可以不看。”
沈戾把医院单子全部拍在床头柜上,“你烧糊涂了,手废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我就见不得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死,你不是说了吗,是我变得心硬了,所以别指望我感到愧疚,我只会觉得愚蠢。”
温陌漠视他的火气,耐心等待了几秒来确认他的确说完了,才开口,“许开阳判了吗?以什么判的,你们审了他那么多天,审出什么来了吗?”
答案是没有,许开阳要判,只会因为生产失误被处罚。
但陆以宸会替他压着,这对他来说无非是动用的关系破点财而已,100万收买条人命,简直是小菜一碟,他笃定自己不会亏。
温陌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三年原来一直伴在一条狼身边。
他或许表面忌惮沈戾,暗地里已经快要安耐不住自己的狼子野心。
沈戾也深知这一点,但他不着急,慢慢玩,也未尝不可。
可温陌在想什么?
别墅那天,许开阳完全可以借着突然飞来的力挑断她的动脉,但他选择的反方向只擦破了她颈部一点皮。
许开阳迂腐又愚蠢,但还不算坏。
有时候遵守法则顺势而为,未必不好,在外面任人摆布利用,也只是一副傀儡。
温陌想清楚后就下了决心,“你不用替我拦着警察,我要告许开阳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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