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异禀、足智多谋、杀伐果断,这些东西往身上一套,姒癸相信大宗正哪怕知道血脉觉醒是一场谎言,也不会过分怪罪他。
毕竟,严格算起来,这都不是谎言,而是误会。
“烈山将军刚不是有话要说吗?说来听听。”
烈山燕叹了口气道:“他们只是新兵,殿下所为有些严苛了。”
姒癸摇了摇头:“烈山将军此言差矣,正因为他们是新兵,本皇子才会这般温和,仅杖打了事。若是一群老兵,本皇子非得大开杀戒不可,否则很难震慑的住。”
“一支大军,连最基本的服从命令都不懂,要之何用?”
烈山燕艰难道:“新兵是可以慢慢教的。”
姒癸反问道:“能快点教会他们,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慢慢教?三个月时间很长吗?”
烈山燕终于忍不住了:“这件事本是小事,按违反军令处置有些欠妥,殿下就不怕他们因此怀恨在心,不肯专心替殿下卖命吗?”
姒癸一脸惊讶看着烈山燕:“此事大小暂且不论,你凭什么认为不处罚他们,他们一定会给本皇子卖命?又如何笃定受处罚的人不会卖命?”
看着烈山燕一脸懵逼的样子,姒癸摇了摇头:“本皇子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烈山燕连忙回道:“请殿下示下。”
姒癸笑了笑:“以前有两个有名将军,一个将军呢,脾气特别暴躁,每天都会无缘无故动手打手下士兵,另一个脾气很好,从不打人。”
“有一天,脾气暴躁的那位将军突然脾气变好了,不打人了,士兵们奔走相告特别开心,连打仗的时候都格外卖力。”
“脾气很好的那个将军,因为底下士兵犯了错,忍无可忍打了他,士兵们看在眼里,各个心怀不满,觉得将军变了,开始打人了,士气一落千丈。”
“这个故事,烈山将军听懂了吗?”
烈山燕眼神坚定道:“请殿下恕罪,末将不信这个故事。”
姒癸面露赞许之色:“不轻易为他人所动,很好,不过本皇子要告诉你,我要做脾气暴躁的将军,不过我和他不同,他是无缘无故殴打,本皇子会依军规处置。”
烈山燕思索片刻,躬身道:“末将无法评判殿下所作所为最终是对是错,但末将会尽量协助殿下。”
姒癸指着站在那里的士兵说道:“先安排他们练习巫阵,等下本皇子再给你讲第二个故事。”
还讲故事?
烈山燕苦笑道:“一万大军,刨去巡逻队、辎重营、军法官等,剩下不到九千五百人,殿下方才抓了将近一半出来受罚,剩余一半不成建制,练习巫阵难度太大,恐怕等受伤的人明天归队才行。”
姒癸不可置否道:“正好,将这些人重新分队,受罚的那些另成一队,从今往后,按队论成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去吧,本皇子有的时间,在这等你。”
烈山燕越发苦笑不已,他花了两天时间建立好的编制,不到半天就被这位十三殿下弄的七零八落,甚至不得不重新成立建制。
想归想,他倒没有抱怨,先将剩下中的各级军官挑出来,再以各级军官为骨干,按伍、队、屯、营分配士兵。
直到远处传来药香味和肉香味,才整理完毕。
烈山燕刚向姒癸回命,便听姒癸大声吩咐道:“各队长听命,带领底下士兵熟悉各队人员的名字,明日起开始检查,第一个全部熟悉各自队员的队,记大功一件,赏十万铜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