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工匠们平整场地,搭建框架,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姒癸三人则是觥筹交错,畅饮一番。
一刻钟后,烈山燕向姒癸提出告辞,下山处理军务去了。
姒癸有一搭没一搭和夏七聊着,绝口不提夏七主动提出替他护道的原因。
有些事难得糊涂,整清楚了未必是好事。
喝着喝着,夏七突然放下酒樽,抬头望天。
姒癸见他这种反应,立刻问道:“可是有人来了?”
夏七微微点头。
姒癸顺着看过去,眼中渐渐浮现出乘坐着白色飞行巫兽的三道人影。
三人盘旋在空中,也不落地,为首一人高声喊道:“十三皇子可在军营中?”
夏七脸上突然浮现暴戾之色,探手将三人连人带兽从半空中拽下来,摔了个灰头土脸,怒喝道:“哪家的小辈,你家长辈没教过你们不要立于他人头顶吗?”
“今日你们若不能给本座一个满意的说法,本座就宰了你们。”
夏七有意在姒癸面前露一手,拉三人三兽下来的时候,顺手封了他们的巫力。
他正愁没机会在姒癸面前有所表现,没想到居然冒出个“意外之喜”。
三人倒还好,有座下飞行巫兽垫背,虽然摔七荤八素口吐鲜血,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三兽就惨了,五脏六腑以及肌肉骨骼全部碎裂,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若不能及时得到救治和疗伤灵药保命,估计是活不了了。
这也是夏七刻意为之,若非听到这三人是来找姒癸的,以他的实力,哪有活口留下?
三人半响才回过神来,为首一人吐出嘴里的血沫,强忍着羞辱和怒意,从地上爬起来自报家门:“在下涂山克,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
夏七神色漠然:“你是涂山氏的后辈?前些日,本座奉大宗正之命去涂山氏族地问罪的时候,涂山氏族长和一干族老都挺客气的,甚至在一天之内就交出了犯事的族老,怎么涂山氏后辈如此狂傲不懂规矩?”
涂山克闻言浑身一震,瞳孔急缩,满腔怒火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只剩深深的恐惧。
那一日他就在族地,虽没看清夏七的长相,可夏七霸道的身影和语气,早已烙印在了他的心里。
一想到自己不小心得罪了连族长和族老们都得客客气气对待的大人物,他背后的冷汗就止不住往外冒。
冒犯这种大人物,就算对方杀了他,涂山氏也无话可说。
心里更是十分委屈:“姒癸不是一个连修炼资源都要借的废物皇子吗?他身边哪来的这种强者?”
“姑母派人传话也不说清楚,早知导致姑母闭门思过三年的罪魁祸首身边有这种强者相伴,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刻意去为难他替姑母出气啊。”
夏七望着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的涂山克,微微皱眉:“宁死不说吗?倒挺硬气的。”
说完伸手手掌,欲朝涂山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