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右手往外轻轻一甩,两张证词分别落在涂山琴和瑾妃面前,语气冰冷:“你们都跟本皇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涂山琴和瑾妃触及夏皇投过来的冷冽眼神,隐隐有种全身被冻僵的错觉,颤抖着手接过飘向各自的证词。
看完后,不约而同朝对方看了一眼,暗骂一句“贱人”。
接着像事先商量过似的,同时弯腰蹲下:“臣妾冤枉,请陛下明察。”
夏皇嘴角泛出一抹冷笑:“两位爱妃真是为难本皇了,冤不冤枉本皇如何看的出来?倒是这证词,写的清清楚楚,有理有据,牧阳认为不实,本皇看未必,两位爱妃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有心整顿后宫的夏皇,完全没了平时的好脾气。
涂山琴和瑾妃两人只是低头不语,没有急着辩解,明眼人都能看出夏皇在气头上,哪会去触霉头?
等夏皇气消的差不多了,认真解释一番,反而容易揭过去。
夏皇可不允许她们糊弄过去,寒声道:“都不肯说是吧?来人,去请大宗正过来,本皇要向他请教一番,谋害皇子该当何罪?”
原本空无一人的角落,一道人影悄然浮现,朝夏皇躬身行了一礼,飘出大殿。
不一会儿,大宗正乘风而来,看到蹲伏地上的皇后和瑾妃,不禁面露疑惑之色:“可是发生了什么?陛下急召老夫前来,所为何事?”
大宗正的到来,让夏皇的脸色缓和不少。
他挥了挥手,从皇后和瑾妃手上抽出证词,送到大宗正面前:“大宗正请看。”
大宗正一字不漏看完,脸上看不出半点反应,朝牧阳招了招手:“可否告诉老夫,究竟发生了何事?”
牧阳偷偷瞄了夏皇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移步到大宗正身边,低声将偶然抓到两批人,拷问下得到不同结论的证词,以及皇后和瑾妃闻风而至,督促他追查此案一系列是全说了一遍。
大宗正稍加思索,便知所谓的证词半点可信度都无,夏皇召他前来,更多是想给皇后和瑾妃一点惩戒,以及留个台阶。
于他轻咳一声道:“陛下,依老夫所见,这应该是陷害。”
夏皇不以为然哂笑道:“陷害?一个六宫之主,一个六妃之首,在后宫可谓呼风唤雨,谁敢陷害她们两个?谁能陷害她们两个?妃嫔秀女三千,为何独独陷害她们两个?”
“真正令本皇感到惊奇的是,牧阳这边刚抓到人,她们就收到了消息,天下竟有如此巧合的事,她们当本皇和天下人都是傻子吗?”
“依本皇看,谋害皇子是假,借谋害皇子之事陷害对手是真,偌大后宫,你二人当真不能相容吗?非得致对方于死地吗?”
说到最后,夏皇明显语气抬高,恼怒之色溢于言表。
“大宗正,按先祖法度,这种该如何处置?”
大宗正劝道:“老夫斗胆请陛下暂且不下定论,先听听皇后和瑾妃怎么说。”
夏皇淡淡“嗯”一声:“最后一次机会,你二人再不开口,从此以后免开尊口。”
涂山琴抬起头,沉着回道:“回禀陛下,臣妾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巧合,只能说是恰逢其会。”
“早上风鸢昭仪带着十三皇子姒癸到坤和宫拜见臣妾,向臣妾借取三阶灵药用于姒癸修炼,闲聊时提及姒癸之前被害一事,临时起意到牧阳祭师处询问情况。”
“抵达后,牧阳祭师一直闪烁其辞,不肯正面回应,臣妾恼怒之下才会闹到陛下面前,谁知竟会发生这种事。”
“陛下若是不信,可询问风鸢昭仪和十三皇子姒癸。”
夏皇的目光顿时落在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姒癸和风鸢身上,正要开口询问,却被大宗正抢先一步,轻喝道:“姒癸,你不在城外训练新军接受考核,回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