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门下,这个仅能被自己看到的鉴真,
究竟是鉴真的一个影子,
还是鉴真意识的残留?
亦或是真正的鉴真提前留在此地的一种幻境?只要有人通过考验,就能触发幻境,听到鉴真虚影此般言语?
为了验证一下自身的猜测,苏午闭口未语。
对面的鉴真看着他,脸上笑意更浓:“我虽只是本尊的一道投影,但‘我’与‘我’本就没有区分,他即是我,我亦是他。
阁下将我当作那些人偶玩艺了?
只能说固定的话,做固定的动作?”
“在下不敢。”苏午微微低头。
心中凛然。
眼下的鉴真确实是一道‘影子’。
但这道影子,却具备与本尊一般无二的思维能力!
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和某些恐怖厉诡的影子已经较接近了!
譬如‘三清之手’在阴间的一道投影,具备与三清之手本身相差不多的杀人规律,甚为可怕!
而‘鉴真’影子是否具备其本尊的手段,暂时不能确定,不过凭借其具备与常人一般无二的思维能力这一点,其实比厉诡的投影更显诡异!
“我留在元兴门下,借助此间的诡韵存留。
其实正是为了等待今时。
等候‘怨力大劫’开启的这个时机。”
“怨力大劫?”苏午皱紧眉头。
意识到自己终于开始接近东流岛最深层次的一些真相。
“怨力,愿力也。
众生的心愿得不到满足,被诡扭曲,终究变成怨力。
你腰间的两把刀剑,即是用与怨力结合的铁矿石铸造而成。”鉴真平静开口,“大明寺鬼佛出世,集聚了众生的愿力,却反过来杀戮众生,引致愿力变为怨力。
我背负怨力集聚的众生石,远渡重洋而来。
寻求化解这怨力的方法,
怨力却早已孕育出了一个厉诡——东流岛人称它作玉藻前。
玉藻前本身无害,乃是一倾国倾城的女子——我曾在第一次看到她的面貌时,即被凡心所困,闭关修行数载,头顶烦恼丝始终无法斩断。
终有一日斩断了这烦恼丝,
它却化作了如今的元兴门。”
苏午盯着鉴真影子的眼睛。
心中的惊骇更超过从前——斩断的发丝就此化作了厉诡,鉴真本尊到底是什么东西?!
难道鉴真本来就是个厉诡?!
还有,
‘玉藻前’本身无害?
既是厉诡,本身怎可能无害?
“大凡厉诡,皆具备某种规律。
一旦触碰到它的规律,轻者一人身死,稍重则一家身死,再重即是一乡一镇一城一池的人尽数死绝!
但玉藻前并没有这种规律。”鉴真继续开口讲述着,谈及他自己割断下来的头发,演化为厉诡,不知夺去多少人性命这件事,面上未见有丝毫悔意,不像是修行有成、慈悲为怀的高僧大德。
“玉藻前虽没有杀人规律,却其恐怖程度,却绝不亚于被东流岛人封为至高三神的‘素盏鸣尊’、‘月读’、‘天照’!
玉藻前的恐怖之处,正在于它能挑引起一切祸端。
小到兄弟同室操戈,大到国与国之间征伐混战!
自它被我带来东流岛前几年之内,我虽尽力消减关于它的痕迹,不令人发现它的存在(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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