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我的人生路上,还有很多架要打呢!]
[——步流星]
......
......
[Part①·睡够了吗?!]
“喂!薪王阁下,您睡够了吗?”
在寒冷的狂风之中,忠心耿耿的克里夫·古德里安撞开红指甲旅店的大门。
他抱住麦德斯·布鲁诺,抱住生命中最重要的神灵,另一只手从兜里掏钱,与老板点头示意,亮出天国阶梯的袖章,不像是第一次来这里。
他轻轻拍打着薪王的脸蛋,想从对方精神力透支的痴傻表情中看出点盼头来——
——生活总是需要这些东西,期望着,希冀着,渴求这些伟大的偶像能支棱起来。
可是麦德斯真的起不来啦。
他的魂威破碎,心力交瘁,需要大量的元质和安稳的睡眠。
克里夫作为薪王旗下头号狗腿子,立刻就与老板吆喝着,要谈点人肉生意——可是阿尔伯特科考站算车站的地盘,想在这里找人肉还是有点难度的。
于是机灵的红皮小鬼换了个说法,要绕一条远路。
他将薪王阁下送去客房休息,等到晚饭的时间,一楼的大餐厅挤满了人,他便花上重金,与餐厨打过招呼,要当地最好的肉与最好的酒,每样来上两份,吃不完也没关系,要在菜肴中添上最烈的辛香料。
——要说浪费食物?克里夫根本就吃不了这些地下菜系,对他来说,这些经过高温加热的变质蛋白已经失去大部分的食用价值,其中鲜活的元质全都[死]了,尝不到营养了。
像骷髅会那种只想着吃人肉,却要强加各类烹调手法的邪教,在克里夫看来,将自己的侍者油炸水煮,简直是对食材的侮辱。
如此亲密无间,如此至关重要的大菜,当然得趁热,趁着生命还鲜活时当做祭典上的重要牲口慢慢享用。
随着克里夫的思绪飘远——
——人们也跟着逐轮逐次的菜品芳香,离这个诡异恐怖的红皮男子越来越近。
立刻就有个斯拉夫壮汉前来讨饭吃。
他是戴蒙德诺夫的工头,名字很长,我们暂且不用记。
人们喊他叫白背心,因为天寒地冻的阿尔伯特科考站,他总是戴白帽穿背心,与人展示着自己身上厚实的脂肪和肌肉,像是一头灰熊。
“听好了,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也不知道你姓甚名谁,有什么能耐。”白背心抓来椅子,就这么坐在克里夫对面——他还不明白,不清楚眼前的人,是一头穷凶极恶的食人魔。
白背心接着说:“你到了科考站,就要遵守我们的规矩,哪怕你是天上的飞龙,也斗不过我们这些地头蛇,明白吗?”
克里夫眯眼微笑一个劲的点头,只觉得自己撞了大运。
这些斯拉夫汉子个个肥头大耳身强体壮,手掌看不见一个茧,臂膀见不到一条疤,都是冒着油光的好食材。
“哦!哇哦...”克里夫又惊又喜的回应着:“我是遇上什么大人物了吗?要您迈开步子,从娱乐室那头不远万里跑到我的桌前,用这种雷厉风行的口吻来教训我?您是想与我共饮一杯?还是觉得...”
“啰里吧嗦的...”白背心上去就是一拳,把克里夫揍得头昏脑涨。
不过短短几秒的功夫,克里夫歪着脑袋,好不容易从半昏迷的状态中醒来,他感觉鼻头一热,毛细血管终于回过神似的,开始往外冒血。
马上——
——民风淳朴的本地人嗅见血的味道,立刻围了上来,虎视眈眈的看着桌上的好酒好肉。
克里夫抿着嘴,故作惊诧胆寒,连眼神都开始涣散,身体抖如筛糠。
“你...你...你干什么...你...”
白背心二话不说,指了指饭桌上的大羊腿。
“你知道吗?古德里安。”
他扯来克里夫的衣服,看了一眼军官证件。
“克里夫·古德里安!一个卑鄙无耻的罪犯!”
克里夫无辜又无助:“我可没犯什么事儿呀...大人物...我只是来吃个饭...”
白背心接着说:“大家都来看看!都来听听!这个外乡人来咱们的旅店,点了二十四个菜!他真的能吃完吗?我们的祖先曾经讲过!浪费就是极大的犯罪!他在咱们眼皮底下犯罪!”
克里夫嚷嚷着:“我用自己的钱...”
“还敢还嘴?!”白背心又是一个耳光打过去,克里夫就感觉脑瓜子嗡嗡响:“我说你是罪犯你就是罪犯!古德里安这个姓好像是德国人的大姓呀!德国人都是罪犯!”
“哼哼哼...”克里夫的脑袋歪在一边,牙齿也飞出去两颗,落在一个大姑娘服务生的鞋子旁,就立刻被当做垃圾扫进灰斗里。
他并不生气,一点都不。
连愤怒的感觉都没有——
——痛苦或羞辱,强词夺理或诬告陷害对克里夫来说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是寻常之事。
只是这些工友和工头,白帽和黄帽,他们念出来的台词,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克里夫在九十前在二战里做过说过的事。
这让他非常非常开心,是香甜软糯入口即化的元质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狂笑,疯狂的大笑。
嘴巴漏风,脑袋上光秃秃的全是疤痕,颅脑受了冲击,也依然要笑出来——因为实在是太可乐,太欢愉了。
白背心只觉聒噪,提拳猛击这红皮小子的脸,要打出血,打疼打伤,打得见到骨头,十来拳下去,笑声没停,反而更刺耳。
“这家伙疯了吗?”白背心开始心虚,与伙伴小声说起自己的小心思:“喂,我本想吓唬吓唬他,让他给咱们送点吃的来,后来觉得这狗杂碎实在碍眼,戴蒙德那家伙真的跟着伊阿宋去了红星山,他要是狼狈的逃回来,我又能继续笑话他,欺负他了,他要是死了可怎么办?那是生的光荣死的伟大了,戴蒙德也配做英雄吗?”
“可是...”工友一头雾水:“戴蒙德的生死,与你揍这大红皮有什么关系呀?”
“我焦虑啊!”白背心提起嗓子,也不怕手里的外乡客人听见,彻底撕破脸皮:“我一焦虑,就无法控制自己!癫狂指数肯定在暴涨!就见不得别人好!这家伙买下那么多好菜好酒!要一个人独享!我都能想象到——他矫揉造作的模样,每样菜肴都只吃一口!还要与我炫耀他的财力,要展示他吃饭时优雅的扮相!想到这些事我几乎要抓狂了!”
阿尔伯特科考站离尼福尔海姆的边境非常近。
像白背心这种精神状态的人非常多,躁郁症或侵入性思维让他们无时不刻都处在神经过敏的状态中,很容易把负面情绪无限放大。
“为什么他还在笑啊?”白背心提起克里夫的衣领,将血肉模糊的脑袋抓来,与人们展示着:“为什么?好像挨揍的是我一样!为什么呀?哈哈大笑的不应该是我吗?我那么强壮...我...”
“喂...”克里夫立刻就收敛了笑容,变作一副阴恻恻的神情:“你们平时,是不是也被这头肥猪揍?”
白背心勃然大怒:“你说什么!你叫我什么!?”
克里夫不慌不忙的掏出钱。
“我喊你肥猪——斯拉夫特产肉猪,西伯利亚大种猪。”
身强体壮的斯拉夫汉子看见黑漆漆,红艳艳的辉石货币时,眼中的血丝立刻消退了,好像神经反射,这种神奇的退火药剂的名字,叫做钱。
对于这些出生在阿尔伯特科考站的新一代[苏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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