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直接开溜。]
[这四位运动员都喜欢三道杠的吸汗衬衫,对鞋子没什么讲究,如果你带了功能饮料,可以送给其中两位女士,白头发大眼睛的叫斯琴涅娃,黄头发小鼻子的叫萨沙,都喜欢牛磺酸饮料,可以提升她们对你的好感。]
[两位裁判不喜欢说话,他们喜欢吃玉米饼,这种零食很干净,不带油水不黏手,适合在比赛时吃。]
[旁边的一家三口是日本关西人,丈夫很喜欢赌博,不要说关于赌博的话题,他的妻子会试着杀死你——
——妻子会问你钙片的事情,如果你没有钙片的话,牛奶也行,实在找不出这些东西,就不必去打扰他们了。他们的孩子可能会羡慕你的身高,缠着你问东问西。]
[九界车站·乘客:江雪明]
......
......
“这些是...”洁西卡捧着两张纸条,才明白这两位乘客打算干什么,“这些是留给其他乘客的吗?”
“洁西卡长官,你的中文很烂,我有必要写下这些东西,免得你在和其他乘客沟通的时候词不达意。”江雪明解释道:“整个过程会花很多很多时间,就像是打扫房间一样无聊。”
“不不不!不不不...”洁西卡一个劲的点头:“谢谢!谢谢你!”
“不客气,我估计这个告示牌要经常更新。”江雪明又嘱咐道:“你不可以偷懒。”
洁西卡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嗯!”
......
......
二十四个小时之后。
一楼的所有功能场所大门上,都多了一张小纸条。
俱乐部舞厅、麦当劳餐厅、大食堂、浴室和社区居委会的办公室。
里面的每个人,每个亡命徒的基本情况,与亡命徒沟通时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写得清清楚楚。
只是还不够详细,江雪明没那么多的精神力去深挖这些旁捎末节。
本来谈话就是一件非常消耗精神力的事,要避开[禁句]察言观色,时刻留心谈话对象的精神状态,连续二十四小时不断的说话,是非常辛苦的事。
阿星在一旁有样学样,明哥偶尔走神的时候,他就会立刻接上话题,免得怠慢了这些容易陷入狂暴状态的贵客。
期间只发生过一次险情。
——对付乒乓球台的扎堆人群时,江雪明也不敢上去直接打招呼,那地方人太多,都是壮年的汉子,还在拿空烟盒打赌,看起来个顶个的脾气火爆。
于是他就叫洁西卡长官把这些人都拆开,一个个传唤过来。
其中一个汉子输急了眼,刚走到球场外缘就变成了丧失神智的癫狂状态。三人不得不跑出小区,在门外等待卢恩保险发挥作用。
......
......
江雪明在车上睡了十个小时,这一觉睡得特别香。
在精神力消耗完之后,进入睡眠状态时,脊骨会打开血脑壁障,让大脑完全放松下来——把大脑里的垃圾废液全都排出去。
当他醒过来时,还能发现辉石在闪闪发光,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或许是好事——或许他偏光六分仪也说不明白的精神力,从[规格外]变成了更加[规格外]。
......
......
第二天,七哥开着一辆大卡车,载着建材回来。然后被雪明拉进了小区。
四个人开始逐门逐户筛查所有的住户,聆听他们的需求,他们的故事,他们不可冒犯的独特[禁句]。
——紧接着,将这些信息都变成一张张告示,一句句谏言。
变成[安全规范指导书]。
......
......
第七天。
[居住区一层到七层楼道]
[你会看见一位华裔卫生阿姨,她的名字叫李香云,她负责这栋楼的保洁工作,很喜欢唱歌,如果你会唱《浏阳河》或者《我的祖国》,可以试着和她搭讪,她对每家每户的情况都非常了解,是个热心肠。]
[如果你不会唱歌,我也推荐你试着唱一唱,乐谱我会留在最后,李香云阿姨并不会因为你五音不全的乐感而嘲笑你,她会抓着你的手,像是指挥棒一样,教你唱歌。]
[她手下有八个轮班的勤杂工,只要你成功攻略了这位阿姨,她会热情的给你介绍每个房间的住客,她在这个小区,算是德高望重的人,基本上只要她在场,没人敢乱发脾气。]
[如果她的打扫工具坏了,你一时半会找不到代替的东西,仓库里也没有了,你可以试着和她一起弯腰捡垃圾,然后找机会开溜。]
[九界车站·乘客:江雪明]
写下最后一笔,撕下书页,关于[亡命徒]的处理办法,江雪明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八。
剩下的那百分之二——来自英英幼稚园的六个小孩子。
这些孩子们的脾气是真的难搞,不过三四岁的年纪,话也说不清楚,一旦找不到爸爸妈妈,或者老师也哄不好了,就会立刻[死]给你看。
紧接着这种癫狂的情绪又会往外传染,迅速变成一场毫无征兆的暴乱。
江雪明也很头疼,他没照顾过孩子,白露从小就很乖,和他自己一样乖,不哭不闹的,因为一哭一闹就得挨板子。
可是这些小宝贝打不得,打了也不怎么长记性。
他想了半天,总不能给几位老师传授P90五十连发教育办法吧?
——仔细琢磨下,那场面可太癫狂了。
......
......
洁西卡也无能为力,以前她在工作之余,也会来教家属楼的小孩子们做题,不然怎么好多人都喊她洁西卡老师呢?
对付这些宝宝,她是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
在幼稚园破破烂烂的旋转木马上,四个人坐成一排。
“算了。”洁西卡扯着江雪明的衣袖,用中文说:“有些事情,做不到,不强求。你,做很多很多了,很多很多,谢谢你。”
“不算,不能这么算了。”江雪明咬牙切齿的,满眼的不甘心:“一个屋子打扫到一半,你喊我住手?你要急死我?”
......
......
“你这个家伙...”洁西卡改用日语,因为中文的气声她说不好,“很奇怪啊...真的很奇怪啊...”
她控制不住气声,是因为正在哭。
“为什么你对我们那么那么好?我不明白...你真的打算一个人做完这些事情吗?我本来还以为你在说大话!要客客气气的安慰我而已!”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阿星你也别翻译了。我估计没什么营养...”江雪明习惯性往洁西卡手边递纸巾:“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哭得这么厉害,洁西卡长官。”
步流星插了句嘴:“洁西卡长官在问,为什么咱们要帮她做这些事情?”
江雪明坦言告之:“我第一次做装修设计,想练练手,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工业风改装案例吗?我就想啊...要是以后能搞个厂房改咖啡厅也不错,毕竟厂房很大,还有悬架横梁轨道多功能焊机这种酷炫的工业机器,把我心爱的泥头车停进去...”
九五二七:“你还惦记你那泥头车呢?!谁家咖啡厅里有泥头车啊?”
江雪明也没搭理小七:“把我心爱的泥头车停进去,不光能运货,随时都能检修,这多好的练手机会啊...难道我咖啡厅进了几个不讲道理的熊孩子我就得放弃吗?”
听着听着,洁西卡就开始拉防空警报,扑在七哥的肩上。
“这个人他说谎...”
七哥没反应过来:“啊?”
“我以为...我原本以为...他是开玩笑的...他就随便做一做...”洁西卡挥着小手,也说不清楚话:“四百多个人,我的妈呀,他真的一个一个,一个一个问过去,一张纸一张纸的慢慢写完了,侍者大人,我还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写完这个故事,就结束了——结果我才发现,他是真的想,让我的家人们活过来!”
想到此处,洁西卡只顾着擦眼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改用蹩脚的中文形容着。
“他骗人,他说他很‘没意思’很‘不浪漫’很‘老土’——这不对,他是刀子,他刀我!呜呜呜呜呜...”
......
......
“阿星!”江雪明没工夫照顾洁西卡长官的小情绪,“我们走!”
说罢——他就起身拉住阿星的胳膊往居民楼去。
步流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去哪儿啊?明哥?”
“你小时候喜欢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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