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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老李还觉着江雪明这小子去健身房是练死力气,不管用。
结果雪明换上搏击背心之后,腰腹大腿带来的爆发力,让拳速和拳力与之前判若两人,
这些天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多出来的那点皮下脂肪护住了脆弱的下肋和腰腹,躯干的线条更加匀称。
这些能量储备,让雪明持续进攻的能力都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李老师的主要职责,就变成了敲打雪明的四肢的胫骨臂肘,长久的敲打会让这个小家伙不畏苦痛。
可是敲着敲着,李老师感觉自己是个铁匠,拳击与踢击像是铸锤打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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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天。
江雪明在训练靶场把成绩刷进了一分钟。
刘老师因为脱水去医院吊了三瓶葡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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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时间到了。
七月中旬的最后一天,江雪明没有去训练场馆。在露台舒展着腰肢晒太阳。
落地镜照着他的赤裸的上肢,肩颈大臂矫健有力,躯干腰腹线条流畅,每一处都带着赤红的疤痕。那是肌腱分裂生长速度过快撕裂的皮肤,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消除。
这些痕迹像是一条条手术刀疤,江雪明就是主刀医生。
他的双手满是茧子,在无数次推举拉拖反复运动挤压出来一个个褐色的丘团。
他捏着笔,在笔记本上记下。
“初次运动的感觉很奇妙,那种痛苦我难以忘记——
——身体就像是还没来得及醒,但是我已经在催促它起床,它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刺激性疼痛,这种痛苦会持续好几天,然后在锻炼中慢慢消退。
每一条肌肉都会这样疼过一轮,仿佛在和我说‘我的大脑!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要死了?为什么突然叫醒我?为什么我要受这种苦?’诸如此类的话。
就像是一匹野马,只要驯服它,它就能带我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翻开下一页,他手臂上也有不少挨揍之后留下的结节团块,差不多消肿了。
“运动之后产生的多巴胺,对干涸的身体来说就像是甘霖雨露,能让我睡得非常安稳。我有点着迷,但不能沉浸在这种快感里——该出发了。”
他穿上薄薄的白衬衫,才发觉这身衣服已经有些不合身,衣柜里也没有其他尺寸的衣服,只得凑合继续穿着。
在卫生间的洗手台前,他剃掉了过长的胡须——这十来天,雪明没有剃过胡子。
锻炼使得身体的睾酮水平和新陈代谢加速,胡子长得飞快,根本没时间打理。
套上鞋裤,他感觉一切都好。
就像是七月中旬的烈日骄阳那样好。
......
......
小七已经十来天没见过雪明了。
每一天雪明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还晚,吃喝拉撒都在训练馆。
小七想去看望,顺便好好揩揩油也没什么机会。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保护白露上学放学,帮白露欺负坏同学,成了圣女高中里的黑帮恶霸,还多了几个天天找她要签名的小粉丝。
早间她刚刷完牙,准备去餐厅弄点薯条,就望见一个真实猛男在厨房忙活。
她不太确定那是谁——
——因为那个背影看上去很眼熟,很像是雪明先生。
可是雪明先生绝没有那个背脊——
——像是倒三角一样,白衬衫都裹不住的呼之欲出的背脊。
“来客人了吗?”小七随口问白露:“小姑子?厨房里那家伙是谁啊?”
白露头也不抬,在补作业:“是我哥。”
小七:“你哥?”
“你说话小心点。”白露好心提醒着:“刚才这个词,在美国大街上念出来是要吃枪子儿的。”
“嘁!什么跟什么嘛...”小七挥了挥手,赶开白露这冷笑话谐音梗里的寒意,跑到厨房去和雪明打招呼。
“你可算出来啦?江雪明?让我抱抱让我抱抱!~”
雪明恰好回过头,端着早饭,与七哥面对面撞上。
餐盘里的滑蛋牛肉粒火候正好,还在滋滋作响,橄榄油在洁白的盘子上弹跳,不时溅到结实的胸膛上。
七哥当时就愣住了,一时没太敢动手,生怕撞翻了盘子。
她又抬起头去仔细看,盯着那半透明的衬衫猛扫几眼,就瞅见两颗领扣让胸肌撑开。衣袂腰肢下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嘶...”她吸了一口凉气。
雪明微笑着,把盘子递过去:“七哥,之前向你和三三请教开店的事情,还没好好谢谢你。这道菜是在酒店里学的,就是那天晚上你睡着之后。”
说罢,他又舔干净手指头,蛮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力气变大了,以前掌勺的方法不好用,搞得手上全是酱料,让你见笑了。”
“嗬...”小七大脑停机,接走了盘子,眼睛锁死在雪明先生的手指头上。
江雪明提醒:“你先去餐厅休息着,我还得给三三做一盘。”
小七和摸了电门似的,整个人都麻了。
一路丢了魂魄,两眼发指。
江雪明就单用干净的那只手按着七哥的肩,像是推轮椅似的送出厨房。
小七坐回餐桌前猛摇头,瞪大双眼表情古怪。
“这是什么邪法?什么魅惑魔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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