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斗已死,知道此事的也只有我和沈济舟了,他要全他名声,还要做一个道貌岸然的主公,必然要杀掉唯一的知情者,便是我了!”
他刚说完,忽地使劲摇摇头,似乎自言自语道:“不不不,审正南也看过!我要是死,他也逃不掉!”
“审大人那里,就不劳许大人费心了,解决了你,大将军自然不会放过他,黄泉路上,许大人先行一步,等一等审大人最好......以免孤独!”黑衣公子冷笑道。
“果然!你们果然是沈济舟豢养的死士!当年沈济舟便是以这样方式杀了鞠剡,如今没想到竟然轮到了我和审正南......时也,命也!”许宥之一脸惨然地低声道。
“不过,我和审正南既死,对他沈济舟有何好处?”
“自毁臂膀!自毁臂膀啊!”许宥之连声哀叹道。
黑衣公子点了点头道:“时辰不早了,请许大人上路!”
“
闭眼吧许大人,我这把剑很快的,保证一剑送你见阎王!”白衣公子冷冷道。
许宥之心中生起一阵悲凉之意,此时说什么都无用了,他忽然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后悔自己当初瞎了眼,那么多主公不投,却偏偏投了这虚假伪善的沈济舟,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叔父。
他的叔父名为许廖,是晋朝有名望的大隐士,颇有学问。
许宥之自幼父母双亡,是叔父许廖将其养大,两人更是情同父子。
后来许廖年纪大了,便不再过问许家家族之事,统统将许家的事和许家的未来托付给自己。
更是亲自扶他做了许氏一族的族长。
否则凭着自己无根无基,如何能做许家之主。
老许廖将阻碍许宥之做家主的隐患和障碍统统扫除,看着许宥之的家主之位越发稳固之后,才心满意足地溘然长逝。
只是许廖心中却有一事放不下。
他知道许宥之自年青时便跟沈济舟亲善,万般皆好,最致命处便是喜欢攀交权贵。
可是老爷子虽隐世,却洞察人间,眼里不揉沙子的。
他知道沈济舟之徒,乃是彻头彻尾的道貌岸然之徒,满嘴仁义道德,实质上却是气量狭小,睚眦必报的小人。
许廖死前,曾语重心长地告诫许宥之:许家能有今日之规模,虽不算望族,却也是大族。局面来之不易。
一个大家族,经久不衰的秘密不是攀附权贵,而是自强自立,拥有自己的底蕴,只有
这样,这个家族才能经久不衰。
他更是逼着许宥之在他病榻之前发誓,若许宥之将来攀附沈济舟,则横死天厌之!
往事历历在目,直到此时,许宥之认为自己必死,才想起了从前种种。
“唉!悔不听当初叔父之言......宥之死既死矣,也算应验报应......只叹许氏一族亡于我手!我才是罪人啊!”许宥之悲呼道,不由得痛断肝肠。
“去死吧!”却见那白衣公子高高举起长剑,剑锋映着昏黄的蜡灯,宛如索命的无常。
就在白衣公子挥剑要砍之时,帐外忽然一阵大乱,更有串啰响起。
“敌袭!敌袭!萧贼人马前来踹营了!......”连声急促而紧张的呼喝之声,更有闻风而动的兵卒集合的急促脚步之声,仿佛开了锅一般。
那白衣公子和黑衣公子相视一眼,恨声道:“许宥之,今日算你命大!权且寄下你项上人头,明日再取!”
言罢,两道身影,一黑一白极速地从帐内闪(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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