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士朝着苏凌一打稽首道:“无量天尊,敢问可是陈甲陈施主么?”
苏凌一脸纳闷,忙还礼道:“仙长,俗人陈甲有礼了,不知仙长尊姓大名,如何知晓我的名姓呢?又如何知道我在门外呢?”
那年青道士淡淡一笑道:“无量天尊,贫道清虚子,是这三清观的观主,至于贫道如何知晓施主名姓的,却是我观中一位贵客相告的......他言说,今夜陈施主定然会来,让贫道守在门口,若见施主来了,便开门相迎......”
苏凌心中一动,忙笑道:“不知贵观中那位贵客又是何人啊?”
这清虚子微微一笑道:“陈施主随贫道来吧......待施主见了那位贵客,自然知道他是何人了?”
说着一打稽首,朝苏凌做了个请字。
苏凌心中有些疑惑,可是见这清虚子一脸和善,这道观门前也就他一人,并无他人。
料想也无妨,苏凌想到这里,忙点头道:“仙长先请......”
那清虚子一笑,当先转头前面引路,苏凌这才迈步走进了三清观中......
............
渤海城中心区域,一座深宅大院。
好阔气的一处大宅,占地十分广阔,亭台楼阁,假山花园,应有尽有。彰显着这宅子主人身份高贵。
此时这大宅中的人基本都睡熟了,整个大宅除了正门的门楣上悬着的两盏红灯笼,再无一丝灯光。
月色之下,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显得空荡宽阔。
正在这时,蓦地两道身影飘然落在院中,一红一白,月色之下,身轻如羽,飘落院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
若是苏凌在场,定然一眼认出,这红色身影正是穆颜卿,那白色身影正是林不浪。
两人落在院中,稳了稳身形,林不浪刚想说话,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朝他们飘落的院中来了。
他迅速与穆颜卿交换了神色,朝着院中的长廊大柱后闪身躲避。
两人屏息凝神朝院中看去,却见四五个家奴扶着一个公子模样的人走来。
这公子年岁不大,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的是绫罗绸缎,可是往脸上看,便惨了不少。
脸颊红肿,眼圈淤青,嘴角处还略微有些开裂,看这架势似乎是被人揍了,而且揍得不轻。
他被这四五个家奴搀扶着,一边呲牙咧嘴的哼唧着,一边骂骂咧咧的说着狠话道:“小爷我自出世以来,也从未吃过这种亏的!这审府上上下下,哪个敢冲撞我?便是我爹也未曾动过我一指头,今日在听海楼,小爷的颜面都丢尽了......”
随后又是一阵哼唧,又骂骂咧咧道:“那个姓陈的乡巴佬,最好别让我再碰到他,若让小爷碰到他,定然把他抓回司法曹,各种大刑伺候,让他跪下来叫小爷祖宗!”
这四五个家奴也是随声附和,只为让他宽心。
这公子一边咒骂着,一边被家奴搀扶着走进这院子的正房之内。
躲在长廊柱子后的林不浪和穆颜卿对视一眼,飘身跟了上去。
却说这公子被家奴搀扶进房中,心情实在是丧到了极点,撵了那些家奴出去后,自己拿了蜡灯,找了些跌打损伤的药,坐在一面铜镜之前,自己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牵扯之下,又是一阵阵疼痛,搞得他又是好一阵的哼唧。
却见他一边照镜子,一边自言自语道:“小爷我再怎样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审家大公子......如今竟然阴沟里翻船......破了相了......陈甲,小爷和你势不两立!”
或许是他自说自话,牵动了嘴角的伤口,又是一阵的哼哈不止。
“唉......也不知道绮花苑赵小娘子明日见了我,还会不会与小爷欢好......这下赔大了......赔大了啊......”
这公子似想到了烦心事一般,不住的唉声叹气。
想来,这公子的身份从他自言自语中,便可知道,正是今日被苏凌一阵胖揍的审预。
而这深宅大院,正是渤海大将军长史审正南的府邸。
却说审预正(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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