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尽快划定区域,单独居住,以免瘟疫波及更多人。”
萧元彻点点头道:“此事虽在做,却更要再明确一番,以免生了纰漏。”
张神农点头道:“第二,营中将士和城中百姓,皆有染此病者,应统计此病轻症和重症者,无论兵将士卒还是寻常百姓,不得以贵贱区分,当一视同仁,一体救治,将我这大青龙汤多煮上一些,各营轻症者早晚服之,少则三日,多则五日,便可痊愈,同时还要劳烦丞相,将此大青龙汤分发到旧漳城中各患病的百姓手中,亦要嘱咐他们用法用量,早晚服用。只是需要牢记,无病者切莫用之。”
萧元彻闻言,神情一肃道:“张神医悬壶济世,扶危济困,心中装着大晋百姓,元彻钦佩,这就派人着手进行此事。”
他略略思量,这才朗声冲门外道:“让夏元让和程公郡来见我!”
趁等待之时,张神农又道:“第三,却是最为辛苦的事情,便是对于那些重症之人,我想老朽牵头,与十一位太医妙手一同逐个瞧了,针对他们的病势,单独用药......不知诸位太医大人,意下如何啊。”
萧元彻闻言,神色一凛,有些难以置信道:“张神医,为何要如此行事呢?瘟病本就凶险异常,得者便应当各安天命,自求多福,生既生也,死既死矣,如何还要如此不辞劳苦,一个一个的救治呢?且不说要耗费太多心血和精力,救人同时也要承担被染病的风险,实在是太过凶险了。再说,张神医已然如此年岁,真就往返于各营之间,还要穿梭于旧漳城内,料想那重症者虽是少数,但想来也有百千人之多,神医这般辛劳之下,如何吃得消呢?便是加上这十一员太医,已是捉襟见肘啊!”
张神农闻言,先是眉头微蹙,忽的出言反问道:“那依丞相之意,那些重症之人便按轻症之人的方法医治?只服了大青龙汤便好不成?”
萧元彻先是一怔,随即觉得自己说的话的确有点偏颇,便又将话拉了些回来道:“不不,既是重症,便将大青龙汤加顿加量服用,或可有效啊!”
张神农闻言,忽的仰天朗声冷笑。
萧元彻有些尴尬,出言道:“神医何故发笑?”
张神农一摆手,声音之中原本的谦和淡然已然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冰冷之意道:“丞相如此安排,又是为我着想,我当然不能不识趣,既如此,我那徒儿苏凌亦不能区别以待,念他是我徒儿,那便先服了两帖大青龙汤后,自求多福吧!”
说罢,张神农一拂衣袖,不再看萧元彻,长身独立。
萧元彻一愣,忙道:“这却如何使得?苏凌可是我萧元彻之......长史也,他病最重,怎可如此儿戏呢?于公于私,还要神医施以援手才是。”
张神农半晌无语,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萧元彻脸色忽白忽红,极不自然。
忽的张神农面色一冷,一字一顿道:“萧丞相,老朽有一事不明,当面领教!”
萧元彻忙道:“神医有何话说,尽管讲来!”
张神农这才冷笑道:“敢问苏凌之命便是命,百姓之命便不是命了么?难道仅仅是因为苏凌是丞相倚重之长史,身份高贵,便要全力救治,而旧漳百姓,营中普通士卒,便天生卑贱,命如草芥不成?”
“这.......”萧元彻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张神农踏前一步,朝着在场十一位太医一拱手,声音恢弘,慷慨道:“诸位与老朽一样,都是大半生钻研医道,渴求在此途上精益求精,更进一步。可是,诸位想(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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